陶父听到此处,心中原本那一丝丝儿子跟着他去那些鸟不拉屎地方的不满也消失了。
此时叶胥既然愿意为他们请太医,说明他心中是有青儿的。
若不然也不能这般在意他们的身子。
一行人坐在后花园中说说笑笑,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除了陶廷,陶廷此时做着之前同荀文林差不多的活计,看着眼前这么厚的书籍,陶廷觉得这中了进士之后的日子,与他想象中的还是有些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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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饭,一家人便去用了饭。
等饭后,叶胥看出陶青满脸的疲惫,就扶着陶青进了卧房,叶胥对倚在床侧的陶青道:“若是觉得身体不适,就歇会儿。”
方才在后花园中,他就见陶青时不时的揉腰,看起来很是不舒服。
叶胥看着陶青越发疲惫的面孔,心中很是自责道:“昨日,我们去彩凤楼执行公务,为了做够面子功夫,我们一行人便点了些酒菜。”
说着,叶胥就越发觉得这彩凤楼不讲武德,语调中不免带了些怒气道:“谁知,他们竟然在酒菜中下药。”
陶青能理解叶胥这是因为公务,体谅道:“你从未去过那个地方,自然不知他们会在里面下药。”
随后,陶青强撑着眼皮,有些不解道:“你不知晓,你同行的官员们也不知晓吗?”
虽然叶胥之前从未去喝过花酒,但他可听说:这朝中的大臣,不少人都喜欢时不时的去喝花酒。难不成昨日他们一众官僚,就没有一个去喝过花酒的?
陶青的一番话,让叶胥明朗了不少,怪不得茅荣轩当时那般自然的动筷,原来他也不知晓这彩凤楼私下做的手脚。
见叶胥面上不自觉浮现的笑意,已经躺在床上的陶青有些奇怪,叶胥对上半睁着却困惑的眼睛,解释道:“跟我一同前去的是瑄王。”
陶青想:依着瑄王对瑄王夫的黏糊劲,他未吃过花酒似乎也合理。
当时的茅荣轩就那样毫无防备的动了筷,叶胥想着:茅荣轩在此事上心中定有判决,见茅荣轩已经开始用了,叶胥也动了筷。
两个领头人不说话,剩下的官员自然不敢提醒,于是叶胥和茅荣轩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中了药。
也不怪茅荣轩心中毫无防备,实在是茅荣轩觉得这彩凤楼既然能在京城中站稳脚跟,自然不会是个蠢的,晾他也不敢下毒。
毒确实没下,只是下了别的东西是茅荣轩未曾想到的。
茅荣轩也因此吃了个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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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胥给陶青解释了一通后,见陶青脸上的疲色很是明显,睁开眼睛都有些劳累。
叶胥隔着被子拍了拍陶青,轻声哄道:“先睡会,缓一缓。”
在叶胥蛊惑的声音中,陶青慢慢的睡了过去,叶胥盯着陶青熟睡的面孔,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
在床侧坐了会儿,见陶青睡得熟,叶胥便去了书房。
现在皇上体谅他们这些臣子,让他们在家休息,可叶胥并不想单纯的休息,他有一种直觉:以后这样的机会可能并不多,与其趁这个时间与同僚约着一起谈笑,倒不如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在家多陪陪家人。
想起不久前看到的陶父脸上那充满岁月的沧桑,叶胥觉得与其他事相比,还是家人更重要一些。
若是在他不知不觉中,他夫郎也是这般,那他...
叶胥现在根本没有勇气想到陶青以后也是这般。
叶胥这样想着,便去了书房,将之前手头剩下的事情处理一下,这样他就能在接下来的几天,好好的陪在夫郎身边。
半个时辰后,叶胥放下手中的笔,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觉得时间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