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胥见这孩子竟然这般死缠烂打,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
心想:那小子怎么脸皮这般厚,有些死缠烂打的味道。
叶岁锦被叶胥这般话弄得很是不好意思, 低着头,捏着袖子,哼哼唧唧的说不出话。
陶青看到叶岁锦这个模样很是新奇,锦儿自小就是个凡事不过心的性子, 做事雷厉风行, 何时有过这般一副小儿郎的模样。
叶胥见叶岁锦这个反应,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话有些太过直白,他沉默了一瞬,斟酌了片刻,换了一种说法道:“你可认识这个探花?”
见叶岁锦很是害羞的模样,叶岁桉解围道:“阿父,我好像知晓这个探花是何许人也。”
叶岁桉想:他就说方才听着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今年的探花不就是他们当年的那个小胖子。
叶岁桉好像回忆起了什么, 就是那个锦儿压着,自己上去打来解气的小胖子。
他们在楚庭的那些年,小胖子可没少受他们的打, 可无论他们将小胖子打的如何严重, 次日, 他还是屁颠屁颠的跟在他们身后。准确的说是跟在锦儿身后。
叶岁桉当时还有些好奇, 怎的这小子皮这么厚实, 每次他们二人合伙揍他时,他都脸红的不说话,当时他还以为是被气的,现在看来, 当年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当年他们跟着阿父阿姆去营州时,小胖子跟在他们马车后面嗷嗷哭,最后实在是撵不上马车,那小子还摔了个大跟头。
过了那么多年,叶岁桉也不知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再次听说小胖子的消息就是现在了。
现在想来,那小胖子应当是在这些年里勤恳的读书,若非如此,他们许是此生都不会相见。
这些都是叶岁桉的猜测,他猜的也确实八九不离十。
可叶岁桉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小胖子摔倒后,他抬起泪朦朦的眼睛,看着走的越来越远的马车,本就悲伤的心,霎时间按捺不住,瞬间崩溃,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任凭跟着来的小厮怎么哄都哄不好。
最后,还是他母亲把已经成了小泥人的小胖子抱了起来,温声安慰道:“佑儿不哭。”
可小邓嘉佑哭的很伤心,根本听不进去他母亲的话,邓母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给他顺气,生怕他抽了过去道:“你们只是暂时的见不到面,只要佑儿今后认真读书,考到了京城,以后你们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邓嘉佑一张脸哭成了小花猫,泪痕顺着方才的泥土留下白嫩嫩的皮肤,看起来好不滑稽。
此时的邓嘉佑听到这话,哭声都小了许多,身子还是一抽一抽的,像是对着邓母确认道:“阿母说的是真的吗?”
邓母拿出手帕将邓嘉佑灰扑扑的小脸擦干净,轻声细语的肯定道:“阿母何时骗过佑儿。”
于是邓嘉佑便相信了邓母的话,自叶岁锦他们一家离开后,平日里时时刻刻跟在小家伙们身后的邓嘉佑刻苦了起来。
看着邓嘉佑每日天不亮就起床温书,邓母看的既心疼又欣慰。
其实邓母也不确定叶知府一家以后能不能去京城,但她觉得依着叶知府现在在楚庭做的利民的事情,一定会回到京城做官的。
毕竟现在像叶知府这般的好官不多见了,她还记得上个知府在任时,家里人给他送了不少的真金白银,这次家里也不例外,但好像都收了,之后就出了一个什么捐款榜,楚庭有名的商人都在上面。
百姓们夸他们这些商户,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个钱原本是作何用的。
邓母想:这般为民着想的好官,前途应当不会差。
其实并非是叶胥看不上那些那些商户的银钱,只是叶胥家中并不缺钱,收受贿赂是他最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