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那他杀的这些人就都不算了吗?老夫虽人微言轻,却也绝不肯忍下这口气!一命换一命,楚公子你莫要再回护他!现在他扔了剑,正是绝好时机,再等片刻,谁能轻易制住他?你看他灵力如此高深,寻常人即使百年也未必能修得,若说他没有古怪,我是决计不信的!”
楚星漠努力劝道:“此事,自然会给出一个交代。但楚州宋家如今首当其冲被魔教重创,可见魔教来势汹汹,接下来必定有大动作。诸位应同仇敌忾,莫要被眼前之事蒙蔽,一时冲动,平白折损修真界一名天才。”
楚星漠知道宋蔺是被人冤枉,和当初苏恒的事情不同,苏恒只是做的事被人揭发,说得难听一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怪不得别人。但宋蔺不一样,他完全是被算计着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了人。
楚星漠是正直到几乎有些迂腐的性格,他不肯让这种颠倒黑白的事在自己面前发生,自然力保宋蔺。正在众人争执不下之时,宋蔺忽然身形不稳地一晃,倒在了地上。楚星漠一惊,低头查看,看见宋蔺闭着眼睛,眉头紧蹙,手却放在胸口处,似乎在护着什么东西。楚星漠心里一动,探手取出了那物,发现是一块丝帕,在边角处绣了一个恒字,被宋蔺藏在心头,妥善安放着,竟是一滴血也没有被溅到。
楚星漠抬眼去看苏恒的神情,想看看苏恒是否会有所触动,但苏恒不过是目光闪烁了一瞬,很快就变得面无表情。沈翳握着他的手,他也任他去握,漆黑的眼珠明明是冷然的,却又媚得惊人。
苏恒真的是没有心的。
楚星漠收回视线,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死去。他隐约听见沈翳哄着苏恒回去,说怕夜风太凉,吹得他这副病弱的身子骨受不住。而苏恒答应了一声,竟真的将宋蔺留在此处,不管不问了。
……
沈翳想带着苏恒去找一家客栈落脚,但由于魔教在楚州多番活动的缘故,客栈几乎家家都满了,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间房,条件却十分简陋。苏恒坐在木板床上问他:“你不是在花楼住着一层楼吗?为什么不去那里?”
沈翳正在给苏恒打洗脚水,闻言就笑道:“怕你吃醋,哪能再带你去?再说那地方也不干净,不能屈了你。”
苏恒冷讽道:“你这种人,离了姑娘哪能受得了?”
沈翳失笑,半蹲着去给苏恒脱鞋袜,露出白皙如玉的一双脚,不像一般男子那样,苏恒的脚很秀气,足尖泛着粉色。沈翳把他的脚浸入水里,轻轻按揉着。“什么姑娘也比不上你好看。”
“色胚。”苏恒斥了他一声,不再说话,慢慢去想自己的事情。他被眼前熟悉的场景勾起了一些久远的记忆,他却不敢仔细去想,唯恐那些被他珍视的记忆褪去了颜色,就像儿时喜欢吃的糖,握在手心太久就会融化,因为太喜欢,不忍心它消失,只好长久长久地把它放置在一旁,只偶尔瞧上几眼。苏恒认为自己可以怀揣着那些无人知晓的情意慰藉余生,如果当初虞渊跳崖死了,他会哀痛欲绝,但至少他还有那些回忆,但虞渊偏偏没死,还背叛他、欺骗他,摧枯拉朽地毁了他最珍视的回忆,让往事全都蒙上诡谲的面纱,窥不见真相。
偏偏因为情蛊,他还是爱他爱得无法自拔。
沈翳全然不知苏恒此时在想些什么,方才挨了苏恒的骂,也像很高兴似的,仍然带着笑意,拿过一块干巾给他擦脚,水珠擦干后,又逗弄似的捏了捏他的脚趾头,被苏恒皱着眉踹了一脚,神情很不耐烦。沈翳连忙哄他:“公主,公主,乖,我不碰你了。你好好睡吧,明天一早还有好些事情要做,你可养足精神吧。”
苏恒原本做好了要被沈翳占便宜的准备,他还想着沈翳要是强上,他是决计反抗不了的。没想到沈翳倒是忍得住,苏恒用诧异且怀疑的目光瞥了他一眼,沈翳都被他看得笑了,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