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恶语相向,还打过他一耳光。可没等他说话,苏祁就猛地抬头,眼眶被愤怒烧得通红,手上用灵力凝出了一把剑,剑意虚邈,却锋利无比,竟是打算和沈翳动手:“你算什么?你凭什么叫兄长阿恒?你以为你和兄长睡过一次兄长就是你的了?他已经和宋蔺成亲,是宋家的人,若要我再看见你来找兄长……”
沈翳神色陡然阴沉:“苏祁,你未免太奇怪。你兄长和谁睡,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说一两句就算了,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又不是你的妻子和别人通奸。怎么,你要为宋蔺出头吗?也不枉宋蔺喜欢你一场。”说着,竟冷笑一声,也在掌心凝了灵力,一时间屋里疾风大作,苏恒披散的乌发被风吹起,娇嫩如花瓣的面容被灵力凝出的细小风刃割得生疼,不由抬起手臂遮挡。那两人却全都动了真格,在屋里连过了几招,周身剑意磅礴,亟亟如雷雨潮水,又绵绵有不息生机,不到片刻,屋内连板凳都被掀翻了,房梁墙面全都裂痕深深,只消片刻就会把暗卫引来。
苏恒心里烦躁至极,本来就因为苏盛的事情郁郁,如今被苏祁搅得一个晚上都兵荒马乱,更是恼怒,甚至觉得自己当初不应该对苏祁心软,他要是昨晚肯花心思哄哄苏祁,今晚即使苏祁撞见,他也可以遮掩过去,只要苏祁还像以前一样听他的话,苏祁一直是很好骗的。他心里鄙夷苏祁的没有心机,但如果苏恒此时肯细看战局,他一定会发现,其实苏祁远不像他之前一直表现出的那样灵力低微,他的灵力至少不下于被封为天才的沈翳。
苏恒踏进两人战局,挡到沈翳面前,苏祁的剑尖堪堪抵在苏恒的眉间,收回的剑势反噬进苏祁的身体,他的喉间瞬间涌上了腥甜的血腥味,但苏祁咽下那口血,只看着苏恒,苏恒美艳的脸上只剩不耐:“够了!苏祁,你还要我说几遍,我和你没有关系了!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苏祁散了手心用灵力凝出的剑,蓝色碎芒映亮了苏恒的脸,面容白皙,唇色鲜妍如叶间新果,可这娇嫩如花瓣一样的唇却在不久前被另一个男人噙在口中含吮舔碾过,正微微肿着,红艳艳的刺目。苏祁内心深处泛出些隐秘的嫉恨感,仿佛冷肃的朔风过境,席卷呼啸,只余下些不能分辨的痛楚。“你当真,当真要护着他?”
苏祁没有发现自己的唇边还是渗出了一些血迹,总有些事是藏不住的,一如他灵力反噬的伤,还有那些藏在心房里、层层上锁的背德心思。
苏祁努力不愿去想的禁忌渴望,白日虽不敢放肆,最近却在梦中夜夜沉沦。直到苏恒护着沈翳,与他站在敌对面的这一刻,苏祁才发现,原来自己对沈翳也好、对宋蔺也好,但凡是苏恒身边的男人,他总是不肯待见,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自己嫉妒。他可以骗别人,他只是敬慕兄长,甚至也可以骗过自己,但这些日子的春梦又算什么?
他只怪前些日子的一张春宫图坏了事,也可以找千种万种理由,甚至痛斥自己放纵淫欲、被色相冲昏了头脑,他觉得这样就可以解释那些春梦。可他自己知道,无论有没有那张春宫图,他对苏恒的感情都再藏不住了。他也对苏恒失望过、甚至恨过苏恒。但这些没用,抵不过怜惜。对苏恒多年的敬慕是深入骨髓的,短时间根本改不掉。
可他昨晚向苏恒示弱求和,换来的只是一个字,滚。
他已经决定要继续恨苏恒了,即使做不到恨,也要待他形同陌路,可偏偏,偏偏要让他撞见今晚的事情,偏偏他禁忌的心思,在这种时候开始前所未有的明朗。此时他说不上来自己对苏恒是何种感觉,苏恒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他去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爱吗?
不如、不如趁早断了这种心思。
就当自己之前爱的人,和面前这个绝情的人,不是同一个。
苏祁眼眶通红,又问了苏恒一遍:“你,你当真要护着他?你当真要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