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一走,我忽然发现,比起要你的身子,我好像更想要你的心。我想让你爱上我,心甘情愿地跟我在一起。”
语气笃定。说着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极富侵略性地盯住苏恒,带着男性的霸道和占有欲,仿佛势在必得。对沈翳这样的人来说,让苏恒这样骄矜的美人爱上他,是一种极大的乐趣,让他愿意花很多心思去玩这个游戏。更何况,他是真的,非常非常不愿意苏恒的心被其他人得到。
苏恒被他盯住,竟然有一瞬间的失神,顿时心如擂鼓,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反应过来后,苏恒又觉得好笑:“你这话哄小姑娘还差不多,难道以为我会被你唬住?宋蔺再不好,我嫁给他,至少没有那些男男女女的龌龊事来腌臜我的眼睛,惹我心烦。你又想要我的心,又不想舍弃你府里那些莺莺燕燕,不是个笑话吗?”他不愿意把话题扯得这么远,就说了正事:“对了,你可知宫墨言在我昨日的喜宴上出现?他为什么没有死?连凌木草都奈何不了他吗?”
沈翳似乎有些惊诧,沉吟片刻,也正了神色:“我只知昨日有人闹事,倒不知是宫墨言。按理说,只要是妖,就绝对会被凌木草封印,你又亲自刺破了他的心脏,怎么还会有存活的可能?除非他不是纯种的妖。说来也奇怪,我一直想知道,他是如何遮掩他身上的妖气的?那么多修为高深的大能,都没有识破过他的真面目,宫墨言必有高人指点,你和他关系那么亲密,他难道不曾对你透露?”
苏恒道:“大概是他师父,不知用了些什么法子压制他的妖力。难道正是因为他妖力本就被压制,凌木草才没能完全发挥功效?”苏恒有些懊恼,为何当初自己不能再考虑周全一些,若是早和沈翳透露这些,怕是宫墨言也不会侥幸捡回一条命,看他昨日那架势,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想到这里,苏恒就有些烦躁。
沈翳劝他:“总有其他办法的,再说,我会在宋府待一段时日,宫墨言要是来了,我也会帮你应付一二。”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见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在走廊尽头响起,苏恒抬眼看去,就见到苏祁出现在拐角处。他原本神色虽然阴郁,但还算平静,可在他看见苏恒和沈翳站在一起亲昵地说着话的时候,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苏恒,昨日你才和宋蔺成婚,现在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和别的男人……”苏祁顿了一下,苏恒看他的神色,似乎是想说“偷情”两个字,但他终究说不出难听话,也想着给苏恒留面子,只是紧紧蹙着眉头:“苏家虽然没了,但你也需注意举止,休要给已亡的苏家蒙羞。兄长。”
苏恒感受到了苏祁话里提到苏家时的苍凉意味,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
沈翳笑着瞥了一眼苏祁:“怎么?我和苏恒清清白白的,你何必想得如此龌龊。”
苏祁自然懒得与他争辩:“你自己心里明白。”然后目光沉沉地盯着苏恒。
苏恒被他看得心里一阵烦闷,无心再应付沈翳,便对沈翳随口扯了个理由,想把他支走,所幸沈翳一向知情识趣,和他相处总不会太累。待沈翳离开之后,苏祁就捉住苏恒的手腕,把他带进屋里,关上了门。“你这脖子上都是什么,那么多吻痕就不知道遮一下吗?让沈翳那种轻浮的公子哥看到,难道不会多想吗?”
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苏恒看着他,慢慢勾起唇角:“沈翳提都没提,倒是你,我和宋蔺昨晚洞房花烛夜,有这种痕迹不是很正常吗?你在心烦什么?”
苏祁像是被戳到了什么隐秘的痛处,反应激烈:“我没有!”
苏恒眼里带了些深意:“你到底怎么了?能不能正常一点!”
苏祁似乎正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坐在椅子上,端起手边的一杯茶就要喝,苏恒就看着他喝下去,然后道:“那是我喝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