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蔺吗?”
“不能。”
“那我为何拖拖拉拉?若我今晚再推脱,宋蔺必定起疑。他是个生性多疑的人,若他突发奇想,夜里来探,看见我与你行那龌龊之事,我怕是这辈子都进不了宋家的门了。你想害我?”苏恒冷冷哼笑了两声。
苏盛眼底深处是连苏恒都看不懂的东西,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口,苏恒见他不说话,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烦躁。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只是苏恒刻意忽略了。
……
苏恒今日修行,果然觉得进益非凡,体内汹涌的灵力被他贪婪地强行吸收,本来经脉运行,灵力滋养,很是熨帖,忽然一阵刺痛从丹田处传来,苏恒心里暗道不好,身上顿时出了一层薄汗,额上更是青筋凸起,看起来仿佛有走火入魔之昭。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被人扶住,胸口处被一只手掌覆上,一股柔和的灵力慢慢游走进他的五脏六腑、浑身经脉。
片刻后,那突如其来的剧痛平息,苏恒睁开眼睛,本以为面前之人是苏盛,谁料竟对上了一双冰寒彻骨的眼睛,长眸如水,正是宋蔺。
苏恒一怔:“你……”
宋蔺厉声打断他的话:“苏恒!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修行了什么邪魔外道的功法!你可知你刚才差些走火入魔!我一向知道你心胸狭窄、急于求成,但万万没想到你会连命都不要!”
此刻正在学堂,周围弟子看见苏恒身体不妥,都凑了过来。他们听见宋蔺那一段话,都面露尴尬之色。宋蔺虽不和任何人有所交流,偶尔说话也是一副世家子弟的骄矜做派,但也从未如此严厉无礼过。众人认为是爱之深,责之切,并不在意宋蔺之言,也不好插手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一位老师这时发现骚动,也赶了过来。
宋蔺淡漠的眼神在苏恒身上剐了一道,像是冰刃一样。苏恒被他看得莫名心虚,不知是为练习禁术而心虚,还是为昨夜和苏盛的事情而心虚。思及此,苏恒下意识地去寻找苏盛的身影,看见苏盛被宋蔺挡在后面,看着他和宋蔺,面色比宋蔺的还要冰冷。他见苏恒看他,就立刻拨开宋蔺,上前扶起他。
宋蔺在人前如此不给他留情面,苏恒自然记恨,但偏偏在人前发作不得。他只做出一副被污蔑的无辜样子,眼里含着伤心,一句话也不说地看着宋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蔺看了他半晌,才转身对来的老师说:“他修行一时行岔,无碍。老师自去做自己的事情,这里有我。”
他语气强硬,林麓学院的老师自然不敢得罪。
想来也是,宋蔺修为高深,家世更是显赫,谁会不开眼地得罪他?
苏恒担心宋蔺继续纠缠下去,自己修炼禁术的事情就要败露,连忙吩咐苏盛把自己带走。宫墨言此时却不开眼地凑过来,扶住他另一边胳膊,满脸焦急地问他出了何事。正混乱之际,忽然一个如凤鸣玉漱般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兄长,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之差。”
语气熟稔,关怀的意味很浓,完全不似作假。
苏恒心神一震,没有去看来人,反而先去看宋蔺的脸色。只见宋蔺身形僵硬,失神地盯住来人的方向,死水一般沉静冰冷的眸子陡然亮起来,如漆星闪烁。这是苏恒难得的几回见到宋蔺失态,每一次都是因为……
来人终于分开人群站到苏恒面前,清隽的面容温柔如水,满身的书卷气息。
正是苏祁。
宫墨言早就了解过苏恒家里的情况,听来人唤苏恒兄长,就知道这是苏恒的弟弟苏祁。他识趣地松开扶住苏恒的手,退到一边,苏祁果然上前接替他扶住苏恒,忧心地又问了一遍:“兄长,你这是怎么了?”
苏祁是当真关心苏恒,毕竟无论苏恒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