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些东西?”
苏恒冷冷道:“不用你管。都说了不是为你挡剑,你还对我这么好做什么?”
欲擒故纵。这是最简单低劣的小伎俩,却没想到宋蔺竟然意料之外地吃这一套。
“我对你好不应该吗?”宋蔺扳过苏恒的下巴,指尖勾画着那消瘦的轮廓。“你是我的妻子,我本就该对你好。”
苏恒讥讽道:“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吗?之前对我态度那么恶劣的不是你?骂我的不是你?为了苏祁打我耳光的不是你?还是说,害我身败名裂、前途尽毁,甚至差点就被别人强上的人也不是你?宋蔺,谁都能说他对我好,只有你不配。”
苏恒做好了被宋蔺骂回来的准备,但宋蔺现在脾气好得简直不像是他,听了苏恒这一番指责,宋蔺沉默片刻,然后道:“我对你那么不好,但你还是……”他扳着苏恒下巴的手指移到了苏恒的耳后,为他将一缕凌乱的鬓发理好,眼神专注,眸心像是一望无际的冰湖,他看着你,却好像又不在看你。苏恒默不作声与他对视,其实心里也在怀疑,宋蔺这种人,难道真的会爱上一个人吗?他的心似乎天生就是一块石头,任你万般柔情,也岿然不动。乱的只是色欲。
“……以后都不会了。不会再骂你,也永远不会再动你一下,苏恒,我给你一个承诺,我会试着爱你。如果我做不到,至少我会对你好。”
“忘了之前的事情,嗯?”
苏恒半晌后才微微笑起来,脸上尽是好看的绯红色。
“好。”
……
平心而论,宋蔺无论对苏恒如何,对苏祁从来都是没话说的,他可以是一个很好的丈夫,苏恒也确实对他有过这样的期待。只是时光实在是一把太残忍的刀,稍不注意便把人事都雕琢得面目全非,等到苏恒回头去看,才惊觉,他和宋蔺的本该甜蜜的相处关系已经发展得畸形而病态,比起未婚夫妻来倒更像仇人。
其实最开始宋蔺说话也不是那么难听,他只是对苏恒有些严苛,但是后来苏恒在宋蔺面前,越来越不掩饰自己的坏脾气,宋蔺又不是那种会迁就别人的性格,两人逐渐势同水火,渐渐连一句话都不肯好好说。谁也没错,只是两个人性格都太骄矜的话,就没有认错的人,关系就只能越来越僵。
如今宋蔺成了那个认错的人。
仿佛苏恒对宋蔺逐渐开始掩藏不住的“爱意”融化了他冰冷的外壳,而那日的挡剑事件更是将这种暧昧的情愫催生到了顶点,宋蔺已经开始正视苏恒的感情,并且毫无芥蒂、毫不介意地接纳了。他开始每晚都陪着苏恒睡,却不做其他的事情,顶多是轻轻吻苏恒的唇,清淡的吻,并不热烈。
苏恒对宋蔺的态度也从浑身带刺变得软化起来,渐渐的,两人已经可以好好说话了。宋蔺甚至开始对苏恒提及他是如何处理长老和魔教之人的事情,苏恒只是静静地听,并不发表意见。夜里冷了,宋蔺在打坐之后,还会解开自己的衣衫,把苏恒冰冷的双足抱在怀里为他取暖,苏恒先前百般抗拒,后来习惯了,甚至还会主动把脚伸到宋蔺的怀里。
这些琐碎的日常一天天过下去,很快就到了成婚之日。
成婚的头一天晚上,宋蔺很晚才回来,彼时苏恒已经熟睡,可宋蔺一坐到床边,苏恒就被他身上沾染的夜间寒气惊醒,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声音犹自带着睡意:“你……你怎么那么晚回来……明天成婚你不知道吗?”
宋蔺俯下身子,安抚地吻了吻他的眉心,声音沉静:“处理一些小麻烦,所以耽搁了时间。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苏恒这才迟钝地闻到宋蔺身上的血腥味,不由清醒了一些:“还是魔教的人?之前我就一直想问你,虞渊究竟是谁?我查过他,魔教在他的手上曾经达到全盛,可他不是百年前就被苏、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