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还有这件事,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在心里冷笑,这个宋蔺,明明更喜欢的是苏祁,却不知道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竟然对自己的母亲都这样撒谎。嘴里却只好道:“我和宋蔺几乎朝夕相处,他心里有谁,我自然清楚。可能宋蔺有难言之隐,对谁都不肯说出。他的性格实在别扭。”
宋夫人沉吟片刻:“小恒,你是不是和宋蔺发生了什么?他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苏恒并不想提封赏大会时宋蔺算计他的事情,对他而言,那是毕生的耻辱,其实仔细说来,也不算宋蔺对不起他,他和宋蔺都在相互算计,是他蠢,阴沟里翻了船而已。“没什么。我和宋蔺很好。”
宋夫人道:“宋蔺他,我从小到大都没操心过他,因为他每件事都做得太完美,也足够有能力为自己做决定。我唯一为他做的事情就是订下了你和他的婚事,原本我一直担心他不接受,可是后来看他和你相处得很好,也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安下心来。他的脾气不好,性格更是十分有缺陷,可我希望你能改变他,虽然他现在还是没有学会去爱一个人,可他总会学会的,你要有些耐心。当然,你不欠他的,如果你很累,不想包容他了,可以跟我说。”
苏恒心里不屑。
但他觉得开罪宋夫人对他是件不划算的事情,宋蔺不会管他死活,他在宋府人生地不熟,唯一可以稍微仰仗的就是宋夫人。而且宋夫人虽然言语包庇宋蔺,让他很不愿意听,可终究也没有是非不分,原来她也知道自己养了个什么样的儿子。脾气不好,性格有缺陷,宋蔺又何止如此?
苏恒敷衍道:“我会包容他的,而且宋蔺很好,不像您说的那样。”
宋夫人微微颔首,忽然对佛像后面道:“出来吧,你可听到了,小恒很喜欢你,对你也好,你是不是也该对他好一些?别等到把小恒气走了你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样的宝贝。”
苏恒一怔,尚未羞臊地反应过来那句“宝贝”,就看见佛像后面厚重的帘幕里走出来了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正是宋蔺,他面色虽然依旧苍白,可比那日没有血色的样子已经好上了许多。长睫微垂,遮掩住眸中的清冷情绪,精致完美的侧脸一半隐在阴影里,一半展露在黯淡光线下,竟然带着浅淡的绯红色。
苏恒惊讶道:“宋蔺!你竟然偷听!”想到自己方才和宋夫人胡诌了些什么,苏恒又羞又窘,甚至都有些耻辱的感觉,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你!你……”
宋夫人微微一笑,带着些女性的狡黠娇俏,苏恒本来一直以为宋夫人是个冷若冰霜的美人,却不知任何女人心底都有调皮的一面,这一出好戏简直始料未及。宋蔺似乎也很尴尬,毕竟苏恒对他也一直算不上太好,偶尔刻意为之的亲近,也绝不会说出“我会包容他”、“宋蔺很好”之类的话,他轻轻咳了两声,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窘迫,勉强道:“母亲,我还有事,改日再来拜见您。”
宋夫人知道宋蔺是不好意思,这对一向冷心冷情的他实在难得,于是也没有再逗他:“你和苏恒一起走吧,我继续抄佛经。你们晚辈之间的事情,我以后就不过问了。既然你们心里都有对方,就要好好过日子,珍惜对方。”
苏恒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院门的,宋蔺就走在他的前面,步履很慢,好像是在故意等着他,苏恒终于从灭顶的窘迫羞耻中回过神来,用森冷的目光怒视着宋蔺:“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在那里躲着做什么?堂堂宋家大公子,就只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宋蔺难得地没有动怒,反而脸上的绯红之色更重,连耳根都呈现淡粉色,表情却还是冷峻而镇静的。苏恒也怔住,嘴里还有许多骂人的话都说不下去了,该死,这是个什么氛围?苏恒简直羞愤欲绝,他可以和宋蔺搞暧昧、谈感情,但那必须是可控的,如今这种似乎说什么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