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翳失笑:“早知道你是这么狠心的人。”
却不待他多说,那大蟒已经以尾部扫向沈翳,沈翳脚尖点地,如一片流云般迅速掠开,身法诡异莫测,苏恒甚至看不清楚他在哪里。可那大蟒也不是普通的畜生,虽捉不住沈翳,可身上的蛇鳞竖立起来,像是锋利的刀刃,沈翳一时也近不得它的身。
苏恒淡淡看着,一人一蟒缠斗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沈翳才寻到机会把手中长剑送入大蟒要害之处,那大蟒在地上翻滚了一会儿,动作剧烈,连土地都在微微颤动,片刻后便停住不动了。那原本沉沉压在天际的乌云也迅速散开,一时间阳光和煦,又是晴空万里。
沈翳身上被蛇鳞割出几道血痕,血液泅湿了蓝色衣衫,鬓发微乱,玉冠也微微倾斜。他吐出胸中一口浊气,持剑从大蟒身上某个部位剖出红色内丹,知道这是苏恒此行的任务,刚想扔给苏恒,却见苏恒盯着那内丹,若有所思。他心里一动,把内丹收起,心里想要看看苏恒如何问他讨要这内丹。
苏恒却装作没看见那内丹一样,依旧坐在原地,不理会沈翳。
沈翳略一想便明白了,苏恒气性高傲,刚才既然没有出手相帮,此刻便也拉不下脸讨要别人缴获的东西。沈翳觉得这样的苏恒十分可爱,心里更加怜爱几分,却忍不住想要逗他的心思,故意也不去提那内丹的事,慢慢走到苏恒面前,坐到了他的旁边。
苏恒还是不为所动,连斜眼瞥沈翳一眼都不愿意。
沈翳唇边便带上了几分笑意,忽然出手拉过苏恒,让他栽倒在自己怀里,手臂牢牢禁锢那纤细腰肢。苏恒冷了神色,剧烈挣扎起来,沈翳却偏不放手,好整以暇地垂下眼眸看他,眼底满是揶揄。
苏恒狠狠用手肘顶在他流血不止的伤口上,沈翳闷哼一声,伤口处传来剧烈痛意:“你还真是狠心。我什么事情都顺着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就抱一下还不行吗,乖,我什么都不做。”
苏恒感受到抵在他身上的坚硬之物,浑身都不舒服起来,但更让他不舒服的却是沈翳刚才又脱口而出的那一个字。“不许说那个字。”却真的不再挣扎了。
沈翳有些奇怪:“哪个字?乖?怎么,你不喜欢别人哄着你?我看别人哄你的时候你不也是很受用吗?”
苏恒冷哼一声:“你哪只眼睛见我受用了?抱好了没有?滚开。”
沈翳恶意地用胯下之物顶了一下苏恒,见苏恒往他怀里缩了缩,更加心软,就俯首想要吻他娇嫩如桃花瓣的脸颊,苏恒厌恶地扭过头:“不要得寸进尺。”
说着就要起身。
沈翳忙按住他,似笑非笑道:“想不想要凌木草?”
苏恒的动作顿住,眼里含着淡淡的鄙夷:“怎么?你想用凌木草来做嫖资?你把我当成妓子了吗?沈公子想找人欢好,自然有人趋之若鹜,何必来换我,”苏恒刻意说得作践自己,好像极其痛恨过往的一些事情:“换我这被人用过了的身体。我已是残花败柳,沈公子虽风流,但也好洁,难道不嫌弃?”
沈翳一直带着的笑意慢慢消失,难得正色道:“你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我说的皆是事实。反正我是无所谓,这身子,一个人用和两个人用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沈公子若是想要和我欢好,那便来吧。”苏恒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本以为沈翳被他这么一激,必定不会再轻薄他,却不想沈翳只是淡淡看着他,竟是一副等着苏恒脱衣服的样子。
苏恒解开了腰带,衣衫微微散开,露出雪白里衣和精致锁骨,沈翳眼神灼热地盯着他,那种野兽般的眼神让他浑身发烫,竟觉得羞耻万分。他再也脱不下去,一时进退两难。淡色的唇紧抿着,睫羽微微颤抖。
沈翳笑道:“脱呀。你以为我会受你这激将法?我这个人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