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是十分顺手的。要是他死了残了，短时间内也找不到另一个人替他办事，于是苏恒出了气，也不再为难他，只道：“滚出去，别脏了车厢。”

苏盛默默退了出去。

赶车的小厮见苏盛嘴角流血，吓了一跳，“盛爷，您这是怎么了？”一想，除了大公子，谁能让苏盛受伤，有些为苏盛打抱不平，于是压低声音，叹道：“大公子这脾气，真是……若是盛爷您觉得受不了，不如去二公子那里，二公子向来宽以待人，以您这般本事，二公子定把您当成老师，尊敬得很，也好过在大公子手下受苦。”

苏盛只摇了摇头，并不做声。

……

多日奔波，到了林麓学院后，苏恒浑身的骨头都让马车颠得软了。心想等到他得成大道，可以御剑飞行的那一天，便不必再受这种罪过。他下马车的时候双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多亏苏盛扶住了他。

苏恒于是心情愈加不好，只是已经到了外面，在外面，苏家大公子一向是温润如玉的君子，贤名在外，不好再在旁人身上撒火，不仅不能撒火，还要处处为他人着想，不摆架子，一视同仁。见已经有弟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苏恒便勾了勾唇角，对苏盛温雅一笑，如菱花湛露：“多谢了。”

苏盛宠辱不惊，说了句“属下不敢”，就撤开了扶住他的手。

等苏府下人将他带来的东西卸到他的院子里后，苏恒就让他们回去了，毕竟学院规矩森严，不准私带下人。即使留下的苏盛，也是在学院里挂了名的弟子，只不过心照不宣那是伺候苏恒的奴才罢了。

不时有人过来跟苏恒寒暄，苏恒挂着笑容应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