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意料之中,他从来没指望楚星漠包庇他,
他能帮他打碎鉴魔石,已经超出他的预期了。对
楚星漠来说,他很重要,但原则和底线比他更重
要,苏恒早就明白这一点了。
“我知道,我会和长老说出真相的。”苏恒说:“对
不起,我骗了你,我当时只是太害怕了,月临和
你关系很好,如果你知道是我杀了他,肯定不会
原谅我。而且我怕你知道我是魔修,怕你知道我
滥杀无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我已经尽力
去改了..
把他拉到自己身后:”"楚星漠,你舍得送他去死,
我可不舍得!你大可以去检举他,反正有我沈家
护着,谁也动不了苏恒!倒是你,你不觉得自己
很可笑吗,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又把自己喜欢的
人送上死路,天下竟有你这样的人!你倒是对得
起你自己的良心了,那你对得起苏恒吗?”
“每个人犯错都要付出代价。"楚星漠说:“但苏恒
是我的道侣,他犯的错,就是我犯的错,所以我
会和他一起承担。’
雪已经连续下了数日,往年从未有过这种异象,
天气严寒,侵肌入骨,冰天雪地之中,清越宗却
忽然挂起了红色绸缎,门窗张贴着喜字。许多人
进进出出,扫雪、搬桌椅、煮茶,大声谈笑,热
闹喧哗之中,只有苏恒的房间显得尤为寂静。
俞执在外面敲门,苏恒没有回应,俞执只好道了
声抱歉,推门进来,一股热浪扑面 而来,和外面
的严寒形成了极鲜明的对比。
俞执身上立刻被催出了一些热汗, 他先放下手里
的婚服,随后解下身上的猞猁皮大氅搭在椅子上,
往里走了两步,就看见苏恒缩在床里,拥着火红
的狐裘,床脚还烧着几个炭盆。他本就生得白,
被鲜亮的红色一衬,更显得冰肌玉骨,只是神色
有些恹恹的。
“楚星漠呢?”
每次俞执来,苏恒都会问这句话,外人听了肯定
要误会,以为是楚星漠薄情,害他日日独守空房。
只有俞执清楚情况,楚星漠百忙之中,每天还要
抽空来看苏恒七八回,生怕苏恒-一个人待着胡思
乱想,只是筹备婚事实在费心思,总有要他亲自
督办的,实在没法总陪着苏恒。平日苏恒也不十
分黏人,这几日却黏人得过分,看见谁都要问楚
星漠在哪,好像一刻都离不开楚星漠似的。
“楚星漠现在下山置办东西了,没几个时辰回不
来。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他怎么不带我一起? ”
“你身子骨弱,外面天寒地冻的,风一吹,你要
是受了风寒,明日还怎么成婚?且安心等着吧,
楚星漠回来了,肯定过来看你。”俞执搬了个杌
子坐到苏恒床边,用铜镊拨了拨炭火,发现里面
居然有几个红薯,他笑了:“烤红薯,你还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