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将宋蔺千刀万剐,暗暗咬牙发誓,他就是拼尽全力,也非要替兄长报这个仇不可!
苏盛旁观着一切,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从他波澜不惊的脸上,更是看不出他的分毫情绪。
……
宋蔺今日早课见了宫墨言,心里微讽,心想不过几日未见,宫墨言连伤都等不及养好,就巴巴地过来凑苏恒。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想早课过后,他竟然一整天都没有再见到苏恒,宋蔺心想,那贱货怕是又拉着那个苏盛厮混去了,当真是一天也离不了男人,如今已在他眼皮子底下,竟还如此明目张胆。
宋蔺一直不喜苏恒的心机城府,他一贯骄傲,更看不上苏恒的那副虚伪做派。不过是因为一门亲事,才将两人绑做了一起,可宋蔺一直没给过苏恒一个好脸色,也不是他宋蔺对苏恒多年献的殷勤就没有触动,即使知道是虚情假意,但也不至于嫌弃到那种地步。
只是因为把苏恒看做家族内定的妻子,要求尤为严苛罢了。
他是喜欢苏祁,那真是挑剔的宋蔺也没法不欣赏的君子,但即使再喜欢,他也习惯了压抑自己的感情,再说,苏祁也对他是君子之交,没有半分暧昧。既然如此,与家族大动干戈,迎娶苏祁,就很没必要了。
原本宋蔺真的是接受了苏恒做他的妻子,尽管他既没有这样说,在别人眼里看来,也并没有这样做。
他是万万没料到苏恒会心狠手辣地算计了他和苏祁一回,更没想到,他会发现苏恒与另一个男人上了床!
当时他气愤地写了和离书,快马加鞭要寄给苏夫人。可信刚寄出去,他就有些不甘,又亲自去把信追回,最后重写了一封,问候苏夫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在信的结尾处,还专门提了和苏恒的婚事,表示希望尽早和苏恒完婚。
委曲求全至此,宋蔺甚至还促成了苏恒和他住在一起,就是为了防止苏恒再和苏盛做些不知廉耻的事情。没想到,倒是防不胜防。
宋蔺提起剑,去院子里练了一套剑法,灵气灌输进剑身,招式凌厉至极。忽然他察觉到有人在墙根处偷看,当即调转剑头,直刺向来人,剑风便已来势汹汹,将地面划出一道可怖的裂痕。可在看清何人的那一刻,宋蔺立刻止住了剑势,灵力反噬,将他心脉震得剧痛,但宋蔺脸色淡淡,只轻声问:“你来找我?”
苏祁脸色不虞,从阴影处走出。“宋蔺,我从未想过你是这样的人。”
宋蔺不知所谓:“什么意思?”
“你对我兄长做了什么,难道还用我再点明?”
宋蔺皱眉看他:“他那般害你,你竟还维护他?我什么也没做,要做也是问你那好兄长都做了些什么好事。苏祁,劳烦你离苏恒远一些,算我求你。”
听了宋蔺的话,苏祁却不以为意。他本来是一身清雅的书卷气,温和可亲,此时却也有显而易见的怒火与戾气:“胡言乱语!宋蔺,今日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有我在,你就别想再伤害我兄长,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宋蔺冷了脸色:“你信他,却不信我?苏恒那种人……”
苏祁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直指他的心脏:“你若是再侮辱我的兄长,便别怪我不客气。”
宋蔺看着自己面前那如一泓秋水的玄铁剑,清冷的眉眼越发漠然,半晌才道:“你真想杀我?为了苏恒?”
苏祁没有杀过人,此刻当然是吓唬居多,而且他也知道依宋蔺的本事,自己怎么可能吓得到他,主要还是摆明一个态度。他隐约知道些宋蔺对自己的心思,对这件事,他本来就是厌恶居多,因此更要不留情面地拒绝,省得因此让自己与兄长再有误会。他不想随意伤人,但宋蔺如此欺负兄长,就必须付出代价。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