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问题：“虞渊当然可以，他的灵力深厚，当世鲜有人及但他怎么可能出手？而且现在这种时候，连宫墨言都没办法及时找到，更别说神出鬼没的虞渊了，平常人想见他一面都难！”

苏恒的手上都是楚星漠的血，他看着那触目惊心的颜色：“我能找到他。”

俞执把汗巾递给苏恒，苏恒的手在颤抖，但还是细细地把楚星漠唇边的血迹给擦拭干净了，看着苏恒惶惶的样子，俞执也有些心酸：“你，唉，就算能见到虞渊，他又怎么肯救楚星漠？哪怕修为深厚如虞渊，想要救活他，估计也会灵力枯竭，半条命都要去了。”

窗外的风声越来越紧，把糊着格窗的纸吹得哗哗作响，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屋里却点着许多蜡烛，灯火通明。苏恒看着跃动的烛火，千丝万缕纷杂的情绪，开始慢慢变得冷静下来，现在只有虞渊能救楚星漠，无论如何，苏恒都不可能放弃这次机会。

“你先出去，相信我，我能救他的。”

俞执还想再说话，可对上苏恒那双坚定到偏执的眼睛，他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

苏恒大概是真的很喜欢楚星漠吧，俞执想。

……

虞渊知道苏恒在找他。

他一直跟在苏恒的旁边，宋蔺和楚星漠打起来的时候，他也在旁边，冷眼旁观着一切。直到楚星漠心口被刺了一剑，虞渊远远地看着，料定他凶多吉少，心里快慰非常。

虞渊活了数百年的时间，对很多事情都心如止水，很少有情绪上的波动。哪怕当初苏恒嫁给了宋蔺，他也没有介意成这样，因为他知道苏恒还是喜欢他的，对宋蔺恨还来不及。但是楚星漠不一样，苏恒对楚星漠是真的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是娇怯。是连虞渊都没有见过的模样。

怎么可能不嫉恨？

虞渊嫉恨到恨不得杀了楚星漠，让苏恒的眼睛里重新变得只有他一个人。

但他不敢动手，他怕苏恒恨他，而宋蔺显然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受不了苏恒有别的男人，所以他对楚星漠动手了，一剑刺在心口，毫不留情。

楚星漠被苏恒抱回了屋子里，原本很多人都挤了进去，但后来都被赶走了，只剩下俞执和苏恒在里面，最后连俞执都走了。虞渊看见苏恒把门打开，竟直接跪在了门口，夜风凛冽，把他枫红色的衣衫吹得鼓动，像是欲飞的鸟。

虞渊没料到苏恒会跪下去，对于苏恒来说，骄傲似乎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当初他那么喜欢他，却还是逼他跳崖。这是刻在苏恒骨血里的东西，他一辈子背负，一辈子舍不下，但现在他竟然就跪在门口。

脊背挺直，像是一枝凌霜傲雪的梅花。

虞渊见状，就已经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他像是被人把心脏剖了出来似的，胸膛里空荡荡的发冷，所以他故意没有立刻出现，苏恒就真的一直在门口跪着，脊背绷得越来越紧。今晚的风前所未有的冷，他身子骨不好，很快就掩唇开始咳嗽，虞渊终究不忍心，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站在他面前。

苏恒垂着头：“求你救他。”

“你知道，救了他，我也相当于去了半条命。”

“但你不会死。”苏恒从地上站了起来，身形摇晃了一下，虞渊扶着他，他就反手握住虞渊的手腕，把他带进了房间，紧紧关上门。

“他必须好好活着，其他人死了都无所谓，对吗？”

“我知道你不会死。”

苏恒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楚星漠，虽然知道他听不见，却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你救了他，我随你怎么样都行。”他重新跪在虞渊面前，开始解他的腰带，然后俯身含住他的东西，放荡地吞吐着，他的动作很急，打定主意要速战速决。哪怕喉咙口被顶得发疼、干呕也不在乎，亮晶晶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