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敲了个嘎嘣响,道:“明日记得用?这招对付虞白?圭。”
怀生见他指尖涌出了一豆幽蓝火焰,知?他是要为?自己淬体,便配合地伸出左手腕,笑吟吟道:“知?道知?道,明日我高?低也得给虞师叔豁个口子,给师兄你?长长脸!”
她如今喊起师兄来那叫一个娴熟。
辞婴眼底噙了点笑意,顿了顿,又敛去笑意,摆出师兄该有的谱:“专心淬体。”
怀生如今淬起体来已是熟练得不?能再熟练,辞婴的剑气一入体,她灵力便自觉缠过去,掌控这一团剑气在体内的游走。
大抵是适应了罢,她的身体对辞婴的剑气和灵火有种莫名的亲昵。淬体时?虽免不?了要疼上一疼,但疼完后,自有一种神清气爽之感油然而生。
一个时?辰后,怀生与辞婴并肩出了洗剑泉。
入了夏后,万仞峰满山遍野都是啾啾虫鸣,好生热闹。
怀生突然心血来潮,对辞婴道:“黎辞婴,我们比一比谁更早回到?剑主洞府外的枫香树。”
说完也不?待辞婴应答,双手熟练掐诀,低念一声“不?动如山,临!”便消失在夜色里。
辞婴眸光朝峰顶望去,缓步慢行片刻,方念动箴言。
待他的身影出现在枫香树下时?,比他早一息到?的怀生叉着腰大喘了一口气,笑嘻嘻道:“你?输了!”
辞婴莫名便想起了从前,在出云居时?这小鬼也喜欢捏着块云乳桃花糕,说要跟他比试谁先吃完,赢了后也是这么得意地同他说:“你?,输了!”
也不?想想,就她那九颗乳牙,要不?是他想哄她开?心,她怎么可能赢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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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了一整晚且还被禁了五感的星诃从辞婴灵台出来,端详他半天后便一言不?发地趴在窗台。
辞婴斜眼看他一眼,没搭理,低头继续摆弄十根手指,试图想起其余八个箴言诀。
半晌,那只沉默良久的白?狐狸幽幽道:“你?这是又要教她新本领了?脸白?得跟被吸了精气的和尚一样,肯定又给她淬体了吧,啧。”
辞婴动作没停,又听?那狐狸道:“黎辞婴,其实豆芽菜不?是你?的仇人,而是你?的恩人吧。要不?然,像你?这样的人,怎会?对她那么好?”
“我是什么样的人?”辞婴问得漫不?经心。
星诃:“你?从不?轻易信人,也不?会?主动对谁好。我和你?认识了六千多年,真?的,没见你?对谁这么掏心掏肺过。除了她对你?有大恩,还能有什么解释?总不?能是你?对她情根深种,上赶着做冤大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