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暴中碎成?齑粉,这才?导致天罚一结束,他便昏迷不醒。

神?仙这一身血肉灵力充沛,她用血来喂他,的确是救了急,至少让他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方才?短短一瞥,辞婴看清楚她左手掌心有四道口子,右手有三道,统共七道。

这是足足喂了他七日血。

辞婴道:“无需再给我?喂血,我?这一身伤与你无关,乃是我?天生便有的恶疾。”

六瓜仙拿走他手上的茶杯,又给他斟了一杯热茶,疑惑地问:“你这是什么怪疾?我?师姐擅炼仙丹,说不得能给你把?这怪疾治好。”

辞婴没接她这话,而是看了看她脖颈处一道淤青。

思绪一时又回到了在?那妖蟒巢穴那日。

这姑娘被妖蟒的媚香折磨得理智全无,嘴里不住地喊着热,却只会捧着他脸左贴右蹭,显然是对双修之事一窍不通。

就?那样磨蹭半天后,约莫是那媚香的药力下去了些,居然恢复了一点清明。

看见自己与他脸贴脸,二?话不说便往脖颈劈了个手刀,生生把?自个劈晕了过去。辞婴在?她晕过去后,再也撑不住,也跟着昏了过去。

再之后便是她背着他跑下山的记忆,虽一路颠颠簸簸,但这姑娘跑得又快又稳。

她那时应当也不大好受。

失却所有仙力,又一身的伤,以孱弱的肉身之力与那妖蟒硬生生打了数个时辰,受的伤只怕比她说的还要重不少。

但她没有杀人夺宝,也没有抛下他自己逃命,还傻乎乎地用自己的鲜血来救他。

辞婴不爱欠人情,打定主?意就?此?揭过这家伙跑来大荒落挖墙脚的事。待得二?人离开这鬼地方,便尘归尘、土归土,各走各的路。

许是他的目光在?她脖颈停留了太久,六瓜仙下意识摸了摸脖颈那道淤青,笑眯眯道:“这个不疼的,阿九仙友莫要担心。”

谁担心了?

谁管你疼不疼?

辞婴收回目光,握着手里那杯热茶,不紧不慢道:“葫芦、红豆、六瓜还有怀生,哪个是你的名字?”

六瓜上仙正在给自己斟茶,听见这话,手一个哆嗦,茶水便浇在?自个手背,所幸不怎烫人。

她心虚地放下茶壶,用比方才还要虚的语气道:“怀生,这是我?师尊亲自给我?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