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梅花,扔回花枝上,“理论上,我只要能预判敌人的位置,提前安放强磁梅花,提前埋好地底磁片,就能打出出其不意的控制效果。”
“使用条件很苛刻啊,如果我不让你把梅花丢到我身上,你还有什么后招吗,我只是相信你不会伤到我,才不拼命躲,你的对手不会像我一样大意。”梵塔在岩石上一起坐下,接过梅枝仔细打量,“但是想法很妙,你脑子里的怪点子真多。”
靠鬼马智慧有可能战胜绝对力量的碾压吗。梵塔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确实,如果能躲开所有梅花,就威胁不到对方了,我要再改进一下。这次斗偶大会的规则限制了灵偶的大小和重量,灵偶不能超过一米高,重量越轻分数越高,一定很多人想靠减轻重量来加分。”林乐一搭着梵塔的脖子,和他并排坐在岩石上,柳叶眼狭长微眯,“与梅妻会让所有轻型偶绝望。”
“只靠这一件武器未免太铤而走险。”
“当然不止,灵偶的配件除了武器还有很多。你看我收集的这些十冰指的虫茧,能拆出冰属性的白色顺滑细丝,我打算做成与梅妻的头发,给灵偶附上冰属性。哥,你帮我一起收集虫茧吧,太高的地方我够不着啊。”
“很简单。”梵塔轻身跃下岩石,仰头挑一株挂满虫茧的树,旋身飞踢,发达有利的小腿扫中树干。
迅猛震动传至树梢,虫茧稀里哗啦掉落仿佛下雨。
“捡吧。”梵塔站在虫茧堆成的海洋中摊手。
“你这个人真暴力。”林乐一坐在岩石上,双手托着腮,“不过你说得有理,如果在斗偶大会上遇见的对手请了傀儡师来控偶,会很不好处理啊,傀儡师的思路比灵偶活泛多了,今年春秋阁的小师弟就满十六了,到了能上场控偶的年龄,他若想一战成名,踩着我们林家得胜是最正常不过的选择。”
“踩着他出现在大众视野里,怎么不算好机会。”梵塔抬起手,接住空中凋零的枯叶,“天之骄子跌落神坛,无名小卒大展身手,世人喜闻乐见,于你也是不错的选择,你会对他手下留情吗?”
林乐一双腿垂在岩石边缘晃荡:“当然不,助我者生,碍我者死,是我做人的准则。”
*
时间向前倒两天。
雪山脚下,一老一少在背风的岩石下守着行李等人。
少年趴在岩石上,捧着手机看视频,视频播映到春秋阁傀儡师靳三行在发表获胜感言,温文尔雅的男人谦逊守礼,说“我的一切皆拜恩师所赐,此次幸不辱命,为春秋阁争得这份殊荣,我资质平平,下届斗偶大会恐怕要被小师弟盖过风头……”
“要被小师弟盖过风头……”少年翻着白眼捏着嗓子学视频里的男人说话,吐吐舌头,“三哥净会捧杀我,我都还没上过场,他把我架这么高不就是想让我输得难看吗,靳三行,人模狗样假斯文,书都读到茅坑里了噶。”
和他一起看行李的老猎人正在修装备,深色机油深入皲裂的手指指甲缝中,脏兮兮的,听到小子抱怨,憨笑一声说:“哥哥夸你还不爱听。”
“他夸我?他想我死噶。”松小暑翻身盘膝坐在岩石顶上,一条夹着红绳的长生辫在脑后灵动地甩,“等我上场最好能对上他,我要狠狠杀杀他的锐气。”
老猎人指指道路尽头:“老板回来了。怎么一瘸一拐的?”
傀儡师鸾红在白乙秋的搀扶下走回来,一只手扶着腰,另一只手攥着两张倒霉符,一高一矮两猎人跟在后面。
松小暑一撑岩石,空翻跳下地,飞奔去接师父:“怎么了,碰上畸体了噶?”
白乙秋老实巴交实话实说:“鸾红师父跌坑里了,闪了腰。”
鸾红愤懑地将两张倒霉符摔到地上,碾两脚,林家的死小子笑里藏刀背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