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找的。”林乐一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他的脚腕,在足心处用钢笔写了个小咒。
“你……”梵塔立刻缩了回去,躺在床上笑得蜷了起来,足心似乎踩了一团发烫的棉绒,痒得厉害,他趴到枕头边,笑到身体剧烈发抖,“林乐一!反了你了……”
林乐一把作业一推,爬到他身边盘膝坐下:“我还不是为你好……你也太欺负人了吧。现在求饶,我就解咒。”
梵塔快要呼吸不了了,泪水都被窒息堵了出来:“快……点……”
林乐一抓起他的脚腕,拇指在足心一抹,咒就消了。痒感立刻消失,梵塔才停止发抖,重重喘了几口气。
第一次见大祭司脸上淌眼泪,长发也揉乱了,披在身后,身上的金饰掉了一床,一边耳垂上的枯叶坠饰飘落而下。
梵塔恼羞成怒,穿齐衣服转身下床欲离开卧室。
林乐一突然从身后抱住他,左臂圈住腰,右手将枯叶耳坠挂回他耳垂上:“站住。”
站住?我没听错吧,不是“别走”,是“站住”?
梵塔怎么会听他的,但林乐一的手揽得很紧,身子不知怎的原地稳稳立着,他居然没能第一时间从林乐一怀里走出去,林乐一抬手关上卧室门,锁芯自动合拢,咔哒一声脆响。
他低声说:“我还有第三个要求,不准一言不合就做出要走的样子。我很害怕。”
有点不对劲。说起来,从夺走他假肢后带他回来,他就一直不太对劲,他果然擅长伪装情绪,刚刚那般委屈样子又是装出来的,发火吼人才是他今天的真实状态。
他的嗓音也比平时要冷重一些,原来平时是在刻意使用更阳光开朗的音调。
“哥哥,我猜你已经问过大黄蜂关于我为什么不黏你了的事,对吧。我心疼你过圣湖会痛,所以不敢黏你。你今天一直在考验我是吗?是不是在考验我会不会为了自己的欲望伤害你?”
梵塔张了张嘴:“谁考验你了……”
林乐一的右手也揽住了他,手背的青筋格外明显:“推己及人,你觉得我会伤害你,说明你也打算伤害我,你是不是打算利用我解决五灾后就消失,然后离开我?”
梵塔:“这是根据什么推理出来的……我没那么想过,用臆想当证据,你有点不讲道理了吧?”
林乐一:“你愿意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还是在忍辱负重陪我这样的残疾人演戏?”
梵塔:“好好的鬼扯什么啊。”
林乐一:“我不信……否则你为什么考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