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毒已经在他的家庭里掀起了一场风暴,他的弟弟,他的妻子都不可避免染上了这场来势汹汹的精神病毒,就连他自己也会时不时想起一张眉眼带笑的漂亮面孔,并不由自主思考起她身上的谜团。

他的妻子甚至非常乐意想要促成安娜和弗雷德里希的事,这是费多尔无法忍受的。

他们家族根本没有这样的先例,允许一个非日耳曼血统的女人堂而皇之出现在他们的谱系中,更何况还是一个东方人种。

身为一个军人,他一向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对手,因为他知道,有些地方你不去占领就自然会有人填补真空。

正如6年他们将国防军开进了莱茵非武装区,对《凡尔赛合约》亮出獠牙,但这并不是停止的妥协,而是前进的号角,8年才刚开始,元首已经将目光转向了合并奥地利,近日他们在军事上的行动也是为了这个政治目标服务。

那个狡诈多变的女人那天向他承诺,从未考虑和弗雷德里希产生过分的关系,但如果,她在试探中意识到她的胜算很大呢,她会不会生出贪婪之心,进一步蚕食他的家庭。

费多尔相信,任何承诺都是一纸空文,就像《凡尔赛合约》,没有人会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就算为此发动战争、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更何况那是个谎话连篇、狡诈阴险、蛮横凶残的女骗子。

籣阩这真让他难以忍受,因为他发现他那完美的家庭秩序正在处于一种崩溃的边缘,非常危险,他这个一家之主正在被排斥出话语权中心,而这都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安娜丝毫不知道有一场战争正在一个家庭中酝酿,而原因居然是她这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女孩。

今天没有课,她做了一些老婆饼,打算给汉娜送过去,汉娜很喜欢她做的甜点。

她留了一些,放在茶几上,留给江婉徽和房东太太,而后摸了摸朱迪黑乎乎的小脑袋,给它塞了一只小鱼干就跑出了门。

到了别墅,安娜看见费多尔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脚步一顿,却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真晦气,出门没看黄历。

她在心里骂得欢,但在表面上却不敢放肆,于是只能乖乖站好,用最乖巧最礼貌的声音问好:“日安,费多尔先生。”

费多尔今天难得没有任务,难得没见他穿军装,而是换上了比较居家的针织衫和棉裤,坐在壁炉旁看书,整个人显得很松弛,他闻言抬头看了安娜一眼。

她套上了一件咖啡色呢子大衣,把头发放了下来,整体打扮成熟了很多,显得温柔而知性,只看外表,就是个乖巧漂亮的淑女。但他知道她没那么简单。

费多尔点了点头,没有打算表现出异样的情绪,只是态度稍显冷淡,“日安,安娜。”

安娜把点心盒子放在桌子上,说道:“这是我给汉娜做的点心。”

她希望他要点脸哈,别来蹭吃蹭喝。

费多尔点头,没有再说话,安娜得到允许,立刻跑上去找汉娜。

安娜和汉娜聊了一会儿天,汉娜就朝她眨了眨眼,透露机密:“弗雷德里希正在钢琴房。”

安娜眼前一亮,意会,捂着嘴悄悄咪咪往钢琴房爬去。

她偷摸着爬进琴房,看见弗雷德里希正在检修钢琴。

她立刻向他身后扑过去,两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给你两个选项,,美少女,2,超级无敌可爱的美少女,请答题。”

“我选。”

“是什么?”

“作业尚未完成就四处溜达的女学生。”

安娜松开手,跳到他面前,气鼓鼓的,“什么啊!”

弗雷德里希微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安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