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才不管他怎么想,总之,她把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放在了披萨上,并和吉普赛女佣分享,令她欣慰的是,她的创新获得了大部分人的支持,女孩们都很喜欢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
鲍尔,一个披萨原教旨主义者,误入了一个披萨异端窝子,每天都在被迫做出一些可怕的食物以满足这群人恐怖的需求。
为了打发时间,他们还打牌,就连最严肃正经的管家也被安娜拉入了牌局里,时常会来押注两把,无论输赢,两把之后就会端着一张脸离开。他们共同保持着一种打工人的默契。
老板不在家,大家都随意点啦,毕竟这个破破烂烂的时代,每个人心中都有不为人知的伤痛,发发疯又怎么了?当然,以上活动,他们都会在赫尔曼离开的时候进行,一旦男主人回来,这个家就会恢复那种井然有序、客气疏离的状态,每个人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各司其职。打好人际关系的好处就是,安娜的自由变多原本她只能外出放风两个小时,现在能延长到三个小时。
这一天,她在商场里的电话亭逗留了两下,司机和女佣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有阻止她的行动。
安娜松了口气,她走进电话亭,拿起话筒,给汉娜打了个电话。
听到熟悉而温柔的女声,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心情,那种百感交集无以言表。
“安娜,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你现在是在瑞士?”
在离开前,为免汉娜担心,安娜给她送了一封信,上边写着她要去瑞士。
安娜握着话筒平复了一下心情,“哦,是的,亲爱的,很抱歉。”
“你现在过得好吗?”
安娜紧握着话筒,避免自己的声音颤抖,“我很好亲爱的。”
“瑞士的风景怎么样?”
“这里很美丽,雪山、森林和湖泊就像是人间仙境,很重要的一点,这里没有战争。”
“如此,我们可以放心了,弗雷德里希非常担忧你的情况,他们总是联系我,询问我有没有收到你的来电。”
汉娜絮叨了好一阵,为了避免安娜尴尬,她隐去了费多尔的名字。
她突然意识到那边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顿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莫名的伤感,她也不明原因,不禁放轻了声音,“安娜?”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听见了细微的哽咽,“是的,我在。”
“安娜,你有什么困难吗?我们非常乐意为你解决这些困难,相信我,无论你面临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帮你解决,费多尔和弗雷德里希拥有这种能力,他们会为你做任何事。”
安娜摇了摇头。
不,任何事情都有代价,人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既然踏出了那一步,她已经无法回头,她现在所面临的困难已不再是曾经的困难,这个难题是目前的他们都没有办法解决的,只会让更多人陷入痛苦的深渊。
她只是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一段特殊的经历。
她现在的经历真是太糟糕了。
“没有,这里一切都好,我只是想你们了,我偶尔会感到孤独。”
“那么,你什么时候才能联系你思念的人?他们同样非常思念你。”
“我在瑞士旅行,居无定所,等会儿就要离开这里,我想,我会在安稳下来后联系他们,请他们无需挂心。”
“我能把你的联系给他们吗?”
安娜连忙说道:“不,汉娜,别,战争摧毁了很多东西,我需要整理好自己,才能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
“好的,亲爱的,我尊重你的选择。”
安娜放下了话筒。
突然蹲在地上,捂着脸哭出来。
他们似乎总是在错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