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多尔想了想,点了点头,“如此,就算是生物本能,也是命运使然。”
弗雷德里希挑了挑眉,“她想搬出去?”
“是的,看见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尽快逃离这个地方,宛若兔子一样的直觉。”
弗雷德里希若有所思,“看来我的潜移默化没有奏效。”
费多尔无奈一笑,“她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和道德逻辑,她是我见过的最难说服的人,或许,没有之一。”
“你的想法?”
“我?我当然是希望她尽快适应这种生活,在我看来,她的尴尬和别扭都是凭空内耗的行为,既然事情已经变得清晰明朗,为什么还要遮遮掩掩呢?”
弗雷德里希淡淡一笑,声音有些冷酷:“那就让她适应。”
费多尔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他话音未落,突然听到里边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两人立刻起身,快步走到她的房间打开房门。
但他们看见了什么。
籣生他们共同商讨的女人,正跨坐在窗户上,头往外张望,用床单和窗帘绑了一条绳子,此刻这条绳子正牢牢绑在柜子上。
费多尔率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臂,免得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弗雷德里希笑了一声,慢悠悠踱步而来。
安娜转过头看着他们。
她收起了吃惊和心虚的表情,歪了歪脑袋,笑眯眯地说:“啊,大家晚上好。”
费多尔皱着眉头,“你这是在做什么?”
太危险了!
安娜尬笑,“我,我在进行一些锻炼。”
弗雷德里希凉凉地说道:“显而易见,她想越狱。”
安娜被人揭穿意图,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你们也知道这里是监狱?你们都在谈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简直是不堪入耳……”
安娜还在骂骂咧咧。
弗雷德里希抓着她的另一条手臂,揽住她的腰,和费多尔一起轻轻用力把她拉了进来。
安娜被两人放到椅子上审问。
对面坐着两个似笑非笑的男人。
光费多尔一个人就让人头大,再加上弗雷德里希,这特么的简直令人窒息。
这日子没法过了。
不行,她绝对不能过这种生活,没完没了了还。
她一定要跑掉。
安娜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发现避无可避,她只好尽量真诚地看着他们。
“那棵铃兰就快要死掉了,我觉得它还可以再抢救一下,我们先对它施以援手好不好?”
弗雷德里希:“安娜,你不能总是这样,破坏以后再谈建设,既然坏了就让它坏掉吧。”
安娜看向费多尔,“它是美化环境的有功之臣。”
费多尔用中文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安娜:???
他都学了什么东西啊?
弗雷德里希开门见山,直入正题:“安娜,不要想着挣扎,不要想着逃避,好好面对问题。”
费多尔:“你的看法是什么?”
“这太奇怪了。”
安娜努力忽视那种尴尬到脚趾头抠地的感觉,“我知道,我们对彼此的关系已有清晰的认知,但我认为没有必要生活在一起。嗯,那种事情,仅需要我们达成一定的共识,就可以相安无事继续下去,不是吗?”
弗雷德里希眉眼含笑,询问她:“什么事情?”
“就是那种事情,你们都知道我在说什么。”
费多尔严肃地说:“安娜,你知道,我们是在清晰划定问题的解决办法,任何协议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