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德国再也没有对外用兵,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就像是从柏林消失了,安娜不知道他是去执行了任务,还是在刻意躲避着她,这次的消失颇有点不告而别的意味。

她感到有些苦闷,有些气恼,但她又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根源何在,可能不只是因为他,更重要的原因可能在她身上。

在渣女的世界里,招惹一个想要“负责”的男人就已经足够让人头疼,招惹两个,那就是疼上加疼,如果这两人还是兄弟,还都是同样一副驴脾气,她真的感觉头快要裂开了。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费多尔究竟是怎么想的,维持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已经足够,遮羞布虽然脆弱但它毕竟还算有用,可以维持一点表面上的体面,不至于让人沦为被欲望支配的动物。

为什么还想要捅破这层窗户纸,想要什么兄弟双飞三人行。

怎么会有如此淫乱之事?!

这真的不像是一个有尊严的男人能说出来的话,但他提出诉求时,表情却是严肃无比的,仿佛在说着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就像是在控诉她白嫖,始终不肯给他一个名分,让他只能当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安娜郁闷到了极致,最后决定把一切都抛到脑后,再也不管。

让这些狗男人都到垃圾桶里蹲着吧!她才不会说她确实有点担心他,她没有。

步入三月中下旬。

柏林平静的生活兰生ń柠檬差点让安娜忘记了这是战争时期的间歇期,但这天周末,曹鑫予又拿起报纸,神色凝重,对她们分析:“北欧或许也要卷入战争了。”

对于二战时期的欧洲战场,安娜只知道德国入侵波兰战争结束以后会有什么马奇诺防线,什么没有人能在法国投降之前占领巴黎,什么敦刻尔克大撤退,什么诺曼底登陆,以及洗头佬该死不死的还要去招惹战斗民族。

但其中的细节她真的不知道,听见曹鑫予的分析,两只眼睛快要弯成了蚊香。

“北欧战场又是什么鬼?”

曹鑫予恨铁不成钢,拿起报纸敲了一下她的榆木脑袋。

“2月份的时候,英国海军在挪威领海以武力拘捕德国海军供应船,救出2名被俘海员。挪威政府仅仅就此事抗议英国侵犯其领海。从这件事就能看出北欧对于德国的重要性。”

“看看地图,看看以往的报道,北欧是德国重要的资源库,同时也是英法封锁德国的重要关卡,等着吧,在往西之前,德军会先往北。”

安娜撑着脑袋,询问她最关切的问题:“那我们要准备物资吗?”

“嗯,可以开始准备。”

安娜等不住,霍然起身,拉着江婉徽就要走。曹鑫予:“喂!你把我女友带走,做什么?”“囤货啊!”

“你怎么听风就是雨的,我的分析也不一定对,再说了,这事儿也不急于这一时,你要走自己走,别把我女友带走。”

“我这不是信任你的分析吗?曹大政治家!”曹鑫予真后悔要给一个政治白痴说这话。

他露出复杂的表情,“要是有天我和你说,地球东边的小日本撒了泡尿进海里,你都要怀疑整个海洋被污染了,你是不是还要囤一堆食用盐?”

安娜:“......这倒是小日本能做出来的缺德事。”

但江婉徽是安娜的忠实拥趸,他好说歹说,都没能把自己的女友给留下,只能满脸郁闷地陪着她们搬东西。

什么叫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遇上陈安娜这样混不吝的惊弓之鸟,一个只会吃的货色,他都快要憋出内伤了。

他一个喝过洋墨水的公子哥,一个文质彬彬的大才子,本该吟诗作画,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