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几封从中国来的信。她的哥哥在军队里取得了一些战功,自月份以来,他就在以长沙为中心的第九战区与日军殊死搏斗,几经生死,一条胳膊差点被废掉。
父母身体都好,唯独忧心儿子,只是嫂子染上了风寒,久不见好,加上思念丈夫,情绪不佳,身体每况愈下,需要好好调理。陈润文小朋友已经长成了一岁多的漂亮小宝贝。安娜看着随同信封寄过来的合照。只觉得时间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人总是要有根,不知不觉间,她已将千里之外的这些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因他们的安然而喜悦,也为他们的困难而忧愁。她怀着不怎么美好的心情结束了这一天。
第二天,她照常在实验室为索尼娅打下手。此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秀顶脑袋走了进来,腿脚依然不是利索。井上惠子从书本上抬头,拿笔戳了戳安娜。是瓦尔特那个恶心人的东西。
安娜皮笑肉不笑:“呀,德中日妇女友好协会会长,是您来了。”
听见这个恶心兰~生~更~新的称呼,瓦尔特的脸抽了两下,刚想要发火,又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抹微笑。
索尼娅也从实验中分出心思,看了这边一眼。瓦尔特忽略阴阳怪气的两位女生,径直走向索尼娅,观察她的实验结果,罕见地发表了一通赞赏的言论。
“霍迈尔教授,您真是一位杰出的医学研究人才,看看这漂亮的实验结果,我敢肯定,整个柏林上下,您绝对是这方面的领军人物。”
索尼娅冷冷地打断了他的恭维,并看了一眼他的脚,提醒:“瓦尔特,你的腿脚已经利索了吗?”
瓦尔特的脸青筋暴起,脸部肌肉狰狞得可怕,最终带着虚伪的笑容,向索尼娅说:“霍迈尔教授,今日我来到这里,主要是想与您冰释前嫌。我诚邀您参与一个项目,一个将会对您的事业大有裨益的项目。”
“滚。”
“索尼娅,这个项目与部长先生的指令相关......”
索尼娅打断了他的话,看了看两位女学生,让她们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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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和井上惠子走出来。
她特地没有把门关得很紧,想要偷听。
她悄咪咪趴在门板上,向满脸疑惑的井上惠子比了个“嘘”的手势。
井上惠子也跟着她趴着一起偷听。
下一刻,门被人打开,索尼娅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她们面前,锐利的目光直直盯着她们二人看。
安娜站直了身子,顺便薅了一把还没反应过来的井上惠子。
她一本正经地说:“老师,如果您没有其他叮嘱,我们就先离开了。再见!”
索尼娅嘭的一声重重把门关上。
这下是彻底听不见了。
安娜摸了摸鼻子。
把井上惠子薅着走。
井上惠子满脑子问号:“安娜,瓦尔特那家伙究竟是怎么了?他变得好奇怪。”
安娜皱了皱眉,“不清楚,但他肯定没有那么好心。”
想到之前此人低劣的行径,安娜作出猜测,“我想,他可能是想以共同项目的名义,借助索尼娅的声望捞取一些好处。”
“好吧,那个男人真是恶心,他眼中的恨意和恐惧快要藏不住了,居然还能来找索尼娅。”
兰生独家安娜耸肩,“利益最大化的生物,连自己的母亲都能卖进妓院里,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陈安娜,你好粗俗!”
井上惠子发出嫌弃的声音,而后又十分忧心地说,“我希望老师不要和那个男人合作,他不怀好意。”
安娜勾着她的肩膀,“嘿嘿嘿,我们老师很聪明啦,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