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有他,点点头与他一同折回了2号楼。
推开房门,听见熟悉的呼吸声,顾时靖稍稍松了口气。
没有离开。
估计是真的累着了,还在睡。
顾时靖将手里的鲜花放到桌上,闲来无事,拿起一旁的小匕首,削起了花茎上的小刺。
刺都很软,指尖的厚茧轻易便能毫发无损地折断,但想到少年白皙细腻的皮肤,他又莫名觉得会弄伤到他。
是了,这些花是特地为少年摘的。
散步的时候突然看见眼熟的野花,他便突然想起昨天少年看见门口蔫掉的花束时失落的眼神。
他只是觉得以后都不会有任何接触了,自己又对人家做了那些过分的事情,心里会有些过意不去罢了。
他还从没有将人欺负到掉眼泪过。
他也不怎么掉眼泪。
在他心里,掉眼泪已经是很严重的情况了。
削着削着,床上突然传来一些动静。
被子下的小山包矗了起来,一头乱糟糟的米黄色卷毛出现在了余光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