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想要抽开时,已经有些许碎屑浸入了伤口里。容舒紧紧抿唇,这下,不去找医生怕是不行了。

在容景的责骂和冕下的失望中,容舒一时无法抉择。然而生活是这般友善,这二人同时推门而入,直接撞见了这毫无遮挡的一幕。

他不知为何容景最近来教廷如此之勤快,但是为何却总是撞见自己干出傻事?容景比谁都先开口,直接对着门外家仆下令:快叫医生来!冕下走到了容舒面前,将人仔细检查了一遍,才松了口气,还好,只有手臂上那些伤口。却还是严厉地问到:还伤了哪里吗?容舒摇头,下意识想要缩手。却发现冕下握的很紧,紧得容舒动弹不得,眼神忍不住露出怯意。

急忙赶来的医生在处理伤口,一边处理,还一边分析这伤口如何造成。什么样的凶器啊,切了几下啊,什么力道啊。听得容舒恨不得捂住他的嘴!你是法医出生吗?还是理想是干警察啊?!容舒的头越来越低,像个被老师训话的调皮学生,压根不敢去看一言不发的两人的眼色。“这有一道口子有些深,您看是不是来针破伤风更保险?”容舒使劲摇头,然后在两道炯炯目光下逐渐变成了点头·…

“我·我不过敏……”容舒瞧着容景拆开了一次性医用手套,拿起来皮试的针,抽药排出空气,一道药水的弧线像是抽在容舒心尖。铁面无私的容家主,动作一气呵成,教皇配合默契,扼住了容舒的手臂,露出来手腕那片薄薄的皮肤。“疼!!”容景动作很快,然而在容舒眼中却全是慢动作,手腕那儿针头故意一挑,注入药水皮肤鼓起一个小包。容舒瞬间眼泪便掉下来了。不止是疼,还是被两个最亲的人这般欺负的委屈,泪水汹涌,模糊了视线。

等待时,容舒很明显在生闷气,坐在冕下大腿上这般羞耻的姿势都忘却了。只是抿着嘴,大概自己都没察觉,鼓起了脸颊。换是寻常时候冕下肯定会哄哄,只是这时候,沐忆觉得腿上的家伙教训还没吃够,这别扭劲,现在不能揍屁股,也该把小腿抽肿。皮试结果挺好,没有过敏。然而容舒却狠狠瞪着容景不愿意打针。容家主桃眉,与冕下对视一眼,便转过去抽取药水。而冕下的动作,温柔却坚决。容舒被翻了个姿势,小心避开了手臂上的伤,裤子被扒到了大腿根。挣扎的后果便是那两瓣白嫩上,被毫不留情的抽了好几下,徒增几个鲜红的掌印。

容舒觉得自己被狠狠欺负了,还是弟弟和爱人联合的欺负。鼻子酸得厉害,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哭出声来,只是却怎么也忍不住眼泪。明明自己已经很不开心了,为什么还要欺负自己?这黑暗的情绪如藤蔓一般蔓延,容舒渐渐没了声响,只是惨兮兮的狂掉眼泪。俩人发现了不对,将人扶起坐下。“又在胡思乱想了。”容景终于放柔了语气,惹得容舒抬了抬眸,轻轻嗯了一声,良久又接了一句:“对不起…”

容舒已经发现了自己不对劲,只是一直不愿意去面对,他以为逃避,不承认,慢慢就会过去,只是没想到自己却这般不受控。“你答应过我,什么情绪都要和我坦白。”冕下拿出帕子给人擦了擦脸。容舒不舒服,轻轻躲了躲,然后似乎发觉是爱人,又往前凑了凑。只是埋脸到冕下颈窝又拒绝了回答。“容舒。”容景的语气又严厉起来,这像是教训小孩的语气让容舒又气又怕,却还是抬头回了一句嘴:“小景!我第一个出生!”容家主无奈,这时候强调自己是哥哥,有什么用吗?是针不用打了?还是骂不用挨了?还是等下屁股不用肿了?

冕下一直抚着容舒的背脊,感觉轻轻的颤抖终于停了下来,才看了容景一眼,让他准备动手。然而与向来强硬的容家主不同,冕下还是愿意动手前先说一说理。“小舒,能够自己趴好打完针吗?我可以帮你捂住眼睛,好吗?”这语气太像哄幼年圣子,容舒脸微微发烫,实在是说出拒绝太丢脸了。然而想了想,反正这儿也只有容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