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将容舒偷偷扯他衣摆的手指轻轻拍下,小声呵斥,“手还不知道教训?”

容舒瞪大了眼,拧着眉瞪容景:“我没受罚了!我戳下我弟弟你也骂我??”

教皇伸手揉炸毛的爱人,顺溜了毛,安抚了,把小东西哄呜呜的撒娇了,才缓缓道:“确实该罚。”

容舒难以置信,满脸写着“没想到你也是坏人?!”

容景却看着眼前这个鲜活的哥哥眼神柔和了下来,很久很久不曾看见这样的容舒了。

容舒心惊胆战,却不想容景和教皇实则是为了谈公事。不过两人皆没忘了如今凄惨的容舒,还记得给他揉伤上药。

“原谅我了吗?”容舒趴在床上,又问坐在床侧的弟弟,“小孩没有药好可怜……”

容景轻哼了声,屈指,弹了自家大哥一个响亮的脑蹦。

神色却已经完全柔和了下来。

容舒没有听见容景开口,也不曾看见容景点头,却是知道弟弟已经不生气了,原谅了自己。容舒揉了揉额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好疼……”

想起小时候自己惹容家生气,也是这般傻乎乎的凑过去,仍由容景捏脸弹脑门,每次都会被欺负的眼泪汪汪,看着自家弟弟却依然一脸淡然,似乎刚刚那般恶劣的不是他一般。那时候的容景比现在生动许多,会生气会玩笑,却是自己与容颜,将所有的责任都压在了他的肩上。

“好疼,好疼好疼……”容舒嘟嘟囔囔,偷瞧容景神色。

教皇去准备药了,房内只剩下兄弟二人。

容景将冰毛巾为容舒盖在伤处,伸手给容舒揉了揉刚刚留下一点红痕的额头,语气却是温柔:“该疼着。”

容舒知道,什么公事不公事的,容景这跟来明明是不放心自己,哄自己来了。只是这家伙哄人也带动手的,就很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