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要把他捆起来了?
洛洛摇头。
不要皮带,也不要桦条好不好?
洛洛飞快的打着手语。唇形一遍遍重读着伯伯。
然而此刻的林家主不语,将洛洛的手腕与矮几的木质圆脚绑在了一起。随后是腰,摆上护具,最后扣紧固定位置的皮带。最后是腿,被分开,膝弯与脚踝都被绑住。此刻的洛洛犹如待宰的羊羔,不能动弹丝毫。
从头到尾,除了拉住洛洛来到书房,那一下小孩感受到了自家伯伯的怒火,自踏入书房之后,林家主便冷静得可怕。然而越是这般冷静完成一系列的准备,洛洛越是觉得自己这番真的惹怒了伯伯。
“洛洛,我不许你夜里出去,你该知道是因为你的身体,病情容易毫无前兆的爆发。突然看不见,容易造成怎样的后果,你又无法呼喊,又怎么求救?再者,我不许你和容家人过多交往,你身为林家人,即使不清楚具体因果,也该知道一二缘由。其他我不多说,按家规来,该是怎样,这次我不会饶你一下。”
这番说教,洛洛只听得既绝望又害怕,他其实一直都明白,伯伯是整个林家的主宰,给自己的宽容,那都是随时可以收回的。
一枚软帕置于洛洛嘴边,叠好了,方正整齐,咬在嘴里正好。
洛洛唇轻轻动了几下,张开乖巧咬住,闭眼,等待着痛楚。
洛洛以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准备,然而当那一束桦条兜风落下时,痛楚在皮肉上炸开那一刻,少年才知自己的天真。
呜呜呜
如果不是被束缚在了矮几上,洛洛觉得这下他便能从矮几上滚下。
犹如热油泼下,表层的痛苦却迅速的沉淀。洛洛臀腿不受控的颤抖,本能的绷紧,却因为分开绑住的腿,徒留一阵阵颤栗。
洛洛瞬间明白了沐沐听见桦条时那惨白的脸色,真的太疼了。
几根成一束的桦条,一下抽下便是好几条红檩。
洛洛大颗大颗的泪珠哗哗滚落,眉眼皱成了一团,堵住的呜咽声都能听出悲惨的哭腔。
林悦没有丝毫的安抚,只是静静等待独自消化痛楚的少年悲鸣渐渐缓下,才紧接着落下第二下。
矮几很重,被结实捆绑在上的洛洛怎么用力的挣扎似乎也不能撼动一二。他头发已经彻底被汗湿,身后的桦条越落越快,洛洛浑身基本,上身僵硬的扬起,脖颈上青色的经脉绷得清晰,他使劲摇头,牙齿死死咬住了软帕,身后炸开的疼痛让他分不清哪儿在疼。脑袋里被好疼好疼塞满,没有一丝的闲余想其他。
他脱力,瞧着托盘里另外两束桦条,心脏像是被骤然捏紧,手脚冰凉。
洛洛可曾挨过这样冷酷的责打。曾经林悦,哪怕自己再气,也是压着怒气,绝不在情绪上施罚,或者便是让林也动手。
然而这次,没有一个人能来护着他,洛洛绝望地想。
桦条抽下,像是带着无数倒钩的利刃,要将皮肉掀开一般。洛洛的身子乱颤,手掌不断地拍着矮几的腿。
伯伯伯伯!
洛洛咬紧帕子,手指哆哆嗦嗦地敲着。一直重复着一个节奏,不断地敲着。
呜呜
太疼了!
洛洛觉得自己死了好几次又被疼了醒来。
然而手指上的敲击却始终不停。
林悦叹了口气,停了下来,解开小孩的手,又好气又好笑,林悦绑住了洛洛的手,不许他喊停求饶,小孩竟然用手指敲着摩斯码喊疼求救。
林悦没好气的敲了小孩的额头,重得小孩刚刚释放的手赶紧捂住了额头,“谁还会在罚人时候还去听你摩斯码什么意思?傻不傻嗯?”
小孩委委屈屈,指着林悦。
意思再明显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