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容舒瞧着软,却绷着一股韧劲,心中还存在对苏源的愧疚,容舒自然不肯半途放弃。苏源好说歹说,他只是笑着摇头,最后没能拗过的苏源只得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容舒身上。容舒住的位置幽静,植被茂盛非常,不能开车进来,这一路走走停停,苏源心理的焦虑却缓了许多。

这般平和的与容舒并肩而行,是一种奇异的体验,他仿佛从心底涌出一股暖流,升到鼻尖时却变得又呛又辣,直叫人想流眼泪。

站在容景门前,侍仆站在那儿候着,倾身拦了拦,“大少,家主还未起。”

“敲敲门就起了。”苏源有点怕容景冷脸,但是还是没忍住回了一句。

“那帮我搬个凳子来,我等。”容舒很好说话,似乎真打算就这么坐下等了。

容舒真无所谓,他们也不敢这么让大少干等,侍仆只好敲门禀告。

听见声音的元辞如同受惊的小兔,一个劲地往容景怀里钻,双手双脚如同章鱼一般缠着,哼哼了两声,像是委屈。

容景拍了拍小孩的背,昨晚欺负惨了,梦里估计还委屈着,手指下滑,将含住的药玉抽出,重新换了一根。

容景很容易惊醒,睡眠对于他来说,从来不是享受。他披上衣服,按下遥控,提示门外的侍仆他已经起了。门外的侍仆这才敢开门,请人到了连着卧房的小客厅,另一侍仆已经迅速备好了温水和挤好了牙膏。

容景洗漱完,换了休闲的居家服,接过递上的温水,饮了半杯,这些本来是该贴身的家奴准备着,可惜自家小朋友还在赖床,从来没有比自己早起过,更别说伺候洗漱,连哄他起来吃个早餐都是问题。

容景嘱咐家仆为元辞准备早点,过一会儿再唤他起床。也不管是否有人等,他全然是自己妥当了之后,才悠然的去见人。

苏源没有吃东西便跑了过来,坐下后丝毫不客气,连连点了几款小蛋糕,还要了一杯奶茶,嘱咐侍仆为容舒上粥,药也不要忘。

侍仆悄悄看了容舒的眼色,瞧见微微的颔首,才毕恭毕敬地退下准备。

容舒和侍仆动作隐蔽,但是依然被他瞧见了,苏源一愣,骤然发觉自己已经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习惯的挂上笑掩饰着落寞,和容舒扯东扯西的闲聊。

容景姗姗来迟,瞧见二人也只是微微点头,落座之后,苏源迫不及待地问,“苏辰最近有没有作死?他去宫里惹蓝景了?”

容景略微思索了一下,点头。

苏源一时忘了问苏辰为了什么,脑海中一幕幕回现,当初第一次在苏家见到蓝景时的样子。

所以人退了出去,蓝景站在苏辰面前,苏辰瞧着蓝景来势汹汹,示意苏源先去避避。

然而苏辰还只来得及抬手,话还未说出口,便会极重的一个耳光扇倒在地,甚至撞倒了一个立柜,碎了一溜的古董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