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背起来往家里走。

怜声趴在周岭椿的背上,一只手拿着冰棍嗦,一只手拿蒲扇挡着头。

他边吃边交代家里的事:“天太热,奶奶中午不太舒服,我给她喂了你早上煮好的米汤,她吃完了在偏房睡着了。”

“嗯。”

“家里的旺财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早上起来就看见他跟着别的狗一块出去,一直没回来。”

“不用管它。”

吃了一会儿,怜声看着男人额头流下的汗珠,于是把冰棍凑到周岭椿唇边,说,“你吃点。”

周岭椿闻见淡淡的牛奶臊味,微微别开头,说,“自己吃。”

“不嘛,我就要你吃。”怜声小半个身子都往周岭椿那凑,使劲把前面被嗦得呈尖状的冰棍往周岭椿嘴里塞。周岭椿颠了颠背上的人,把怜声的腿抓紧了,眼边是怜声被冰得红通通的嘴唇,上面还沾着冰棍化了的白色的水珠。

他暗了暗眼神,咬了块冰,在嘴里转了一圈,偏头含住怜声的嘴唇,把只有小指头大小的冰渡到怜声嘴里。

怜声脸红了一瞬,老实了,自己在那吃。

孙大娘正在门口撒旧麦谷喂鸡,老远就见周岭椿背着他那小婆娘两个人亲亲我我。周岭椿是村里有名的俊男人,身形高大,长年干活浑身都是力气,哪家要是有周岭椿这样的男人就不用愁家里的农田活了。

毒太阳把周岭椿晒得浑身都是麦色,他手臂因为捏着他婆娘又白又直的腿涨出肌肉来,一看就厉害。反观他那前年不知哪得来的小婆娘,像是从没干过活似的,露出的皮肤白的像是揉过的面团,太阳下直晃人眼。

孙大娘想,反正她是没见过怜声下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