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龄一怔,想要否认,又总感觉李阳舒已经看穿了他,索性装听不见。
等他吃完冰淇淋,李阳舒递过一块纸巾,换了个话题:“我们是在洛杉矶认识的,他来我学校当交换生,他总是打架,别人都不敢靠近他。有个马来人笑他口语烂,他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肋骨。
“周末他总去赛车场开车,有一次前面的车碎了,把人切成好几节,划伤了几个观众,他还是加速往前冲。漂移过弯的时候,他的车也撞了,没有人管他,看在都是华人的份上,我只好带他去看医生。
“医生没打麻醉,直接给缝线,他睁着眼睛看我,跟我说,如果死的是他就好了。”
祝龄心跳猛地漏跳一拍,随后完全错乱了,叫他脑袋发晕,好像又回到林千山车上,眼睁睁看着车子越开越快,最后撞得粉身碎骨。
“他上学上得想死,当然也不懂学校有什么好的。”李阳舒顿了顿,补充道:“其实他会犯很多错,被他搞得,你好像就要枯萎了。”
祝龄本来还沉浸在莫名的恐慌中,听到这话,一下子回过神来,努力作出很精神的模样,否认地摇头。
李阳舒故意逗他:“这么信任他?如果他把你养死了怎么办,从小到大他连仙人掌都养不活。”
祝龄皱皱眉尖,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了。李阳舒还要讲,他就站起来,跑到更远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