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放过江临:“我光靠爹,没什么文化,听不懂,你解释下?”
祝龄简直要疯了,他不想再生出任何枝节,只要江临走了,林千山怎么打他无所谓,他贱命一条不值钱,但江临明天还要上学。
他推着江临往外走,江临本已经决定忍气吞声,但见林千山逗老鼠一样逗他的模样,忽然怒火中烧,直白地说:“你们两个根本谈不长。”
“继续。”林千山轻飘飘地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人烂透了,根本没有心,等你玩腻了,就会一脚踹开他。”江临冷笑着说。
这段话像一把针,随着耳朵传进四肢百骸,刺痛祝龄身上每一根血管。他真的忍不住眼泪了。
一开始为了江临的安全,他要江临闭嘴,现在,他却是为了自己。
但是再次事与愿违。
江临的话冷漠又不留情面:“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可能爱他,而且龄龄也不爱你。”
吐出的话就像钉子,掷地有声,砸进人心里,就算拔出来也会留下裂痕。
林千山终于收起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这个房间那么逼仄,衬得林千山愈发高大,眉眼间的冷峻叫人胆寒。
他一步步靠近江临,问:“你怎么知道。”
“你不了解龄龄,所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更不尊重他,否则你肯定明白,在那个人之后,龄龄付出的代价有多惨烈,他绝对不会重蹈覆唔!”
江临话没说完,祝龄便抱住他的胳膊,重重地咬了一口。
血腥味窜进脑袋里,祝龄脑中嗡得一声,一片乱糟糟,根本记不得其他的,只使出来吃奶的劲,把江临一寸寸往外推。
林千山几步就追了上去,问:“哪个人?你别不敢说吧。”
膊上的伤还在痛,江临找回来了理智,暗暗后悔,自己怎么敢揭龄龄的伤疤啊,明知道龄龄还没有释怀!
江临无论如何也不肯说了,拉着祝龄一块往外走。他想要私奔,可是到门口,祝龄只是让他赶紧离开,自己还是留在林千山身边。
林千山望着祝龄:“他说的是谁?你从前经历了什么。”
祝龄一个劲摇头,从那双小鹿似的眼睛里,落下几颗澄澈的泪,颤抖着跪在林千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