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拿开她手里的酒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早点睡吧,你喝得够多了。”
阮文礼低下头,尝到一丝苦涩的酒味以及某种属于她的微甜。
姜央乖乖由他抱上床,任由他的吻落下,一直到感觉到他指尖的凉意,姜央才瞬间清醒,抓着他的手道:“今天不用,我已经好了。”
姜央一面说一面躲开,“我分得清现实还是梦境。”
阮文礼懵怔看她片刻,明显有些失落。
“你确定好了吗?”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阵子谢谢你,辛苦你了,今天我跟孩子睡。”
姜央眸底闪过几丝狡黠,语气飘忽得毫无诚意,一面说一面动作迅捷下地。
阮文礼支着头侧躺在那里,看她整理衣衫,收拾细软,捞起枕头。
阮文礼手臂一勾,将她重新弄到床上。
姜央眼见奸计不得逞,索性趴在那里耍赖,姜央被他逗得咯咯笑。
姜央抓着他的手,用手挡在身前,试图跟他讲道理,“你听我说,听我说,真的不用了,我病好了,我不再做梦了。”
阮文礼蜷起一条腿,却未让开,手指指腹轻轻擦过她恣意逗弄过的唇:“央央这张嘴,最会骗人。”
姜央几乎崩溃,“我真的好了,而且……”
姜央爬起来,伏到他耳边轻轻耳语。
阮文礼挑一挑眉,嘴角泛起些许嘲弄:“我这么不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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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阴雨连绵。
前来送行的人很多。
姜央抱着孩子站在一侧,看阮文礼一一跟众人握手道别。
没想到他都退职了,还有这么多人前来送行。
相较之下,姜央的朋友就单薄得多。
薄明妃走上前,依依不舍看过两个孩子,转头对姜央道:“到了那边照顾好自已跟孩子,别惦记着我跟你爸,。”
姜央道:“妈,你跟爸什么时候搬过来跟我们住?”
薄明妃笑着摇头:“你爸人老了不爱动,白天要找同事下棋,晚上又要打球,到了那边也没个打球的人,我们就在上京,这房子我会时不时让小孙过来看看,你们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
姜央笑着说了声谢谢,看到阮文礼过来,她轻轻让开一步。
阮文礼走到薄明妃面前,重重握了握她的手。
薄明妃嘱咐儿子:“到了那边别只顾着赚钱,也看看小姜跟孩子。”
阮文礼一笑:“妈,现在我得仰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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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飞机,姜央仍不忘朝舷窗下挥手。
一直到飞机平稳起飞,她才转头看一眼身侧的人。
阮文礼一上飞机就抱走两个孩子,将座椅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姿势,打算享受难得的亲子时光。
姜央道:“你刚才跟妈瞎说什么?”
阮文礼一面逗弄孩子,一面淡淡应声:“难道我说得不对?”
姜央这三个月忙着准备着去港城的事宜,却也没闲下来。
她之前在港城投的股票意外涨势不错,随后又加一码,在某饮料企业融资时低价购入,成为最大股东,上次阮文礼住过的夕阳红疗养院也被她打着“住在天上的疗养院”的名号,成功卖给了几个港城过来的商人,狠赚了一笔。
阮文礼逗了会孩子,交给另一侧的黄阿姨跟肖春林。
转身,从身侧的包里抽出一个文件袋给她:“鹤延年给的。”
姜央打开看了一眼,发现是之前那个矿产的私人承包合同,但合同价极低,几乎是半送。
“这是什么?”
姜央询问看向阮文礼。
阮文礼已经重新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