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当好最后一天的阮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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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阮文礼从外面进来,西服挺括,神情冷峻。

阮文礼走到门口,扫了扫头顶横幅上字,脸色微沉,目不斜视穿过大厅朝那边的电梯间走去。

路过宴会厅的时候,他脚步稍顿,看着里面正忙碌布置会场的几个人。

一个服务生端着洗好的酒杯进来,阮文礼拦住他道:“这是在做什么?”

对方一笑道:“是您的订婚宴啊。”

阮文礼沉下脸不置一词,摆手让他退下。

苏太太扶着一身红旗袍的苏琴从那边的休息室出来,看到阮文礼,两人都愣了一下。

阮文礼眉头紧锁,终于开口,语气透着难掩的不耐:“谁让你们这么弄?”

肖春林有些为难,看着他不敢回答。

苏太太也不敢说话,苏琴想要解释,迫于阮文礼的威慑,最终只是低头站在那里。

“让他们撤了。”

阮文礼放下一句转身,朝那边的电梯走去。

走廊另一头,陈太太带着人走过来,苏太太跟苏琴全都用一副求救的目光看着她。

陈太太安慰她两人一句便转身走开,赶在阮文礼上电梯前将他拦下。

“文礼,别怪他们,是我的意思,只登报他们不会相信的,今天晚上一办过仪式,你就能名正言顺带着苏琴去金海。”

阮文礼面目阴沉,显然对这安排很不满意。

“陈太太,我以为登报是我的极限。”

陈太太走上前,极力劝说:“文礼,陆笙的人一直在林场周围徘徊,一有风吹草动,陈程很可能就会有危险,你以为办了订婚宴他们就不会疑心了吗?他们只是不敢,一旦他们知道鹤延年没生病就会明白这是个圈套,陈程不会有活路的,你要明白一个做父亲的苦心。”

“我当然明白,因为子铭也跟着那群人一起不见了,所以我才答应你们演这一出戏,可我从没有想过……这会是真的。”

阮文礼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姜央知道这件事后的后果。

阮文礼闭闭眸,这些天他几乎不敢直视姜央的眼睛,姜央嘴上不说,但他知道她想走了。

阮文礼并不觉得自已此时此刻,还可以无动于衷地陪他们演完这场订婚宴的好戏码。

陈太太走到他面前,用最低微的姿态对着他。

“难道你要我跟你下跪吗?文礼,陈同升跟鹤延年都被困在金海,眼下只有你能做到这些,你跟陆笙是同学,了解他的为人,而且你不是三部的人,无论你做什么他们都不会太过疑心,所以我只能来求你”

陈太太作势要跪,被阮文礼用手扶起,“您这是做什么?”

“陈程已经被他们带走一个多月,生死不明,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就算是我欠你跟阮太太的,这是最后一次,好吗?”

阮文礼看着眼前妇人雍容不再,泪流满面如同普天下一个最普通不过长者。

阮文礼沉默许久,终是妥协。

“好吧。”

苏琴走上前,“你放心,回头我会帮你跟阮太太一块解释的。”

阮文礼抿唇不语,并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进了电梯,阮文礼道:“她今天在家做什么?”

肖春林道:“太太下午约南宫太太一块喝了咖啡,天晚之前就回去了。”

阮文礼点头,“她没有疑心吧?”

“应该没有吧。”

肖春林也不确定,姜央最近行事古怪言辞含糊,仿佛将一切看淡般,又时不时露出小尖爪挠在你最痛处,防不胜防。

肖春林:“廖北昂说子铭少爷不是被抓的,走时还带着枪,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