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握着钢笔,脸色阴翳到极点。

“不劳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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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下午换了手也没能翻手气,勉强打了两局渣渣牌后,仍是输。

就连一直看牌临时下场的苏琴都是只赢不多。

姜央彻底相信阮文礼说的,她玩不过这些京圈太太们。

不过输赢并不是她的目的,在这里没什么事,与其大家干瞪眼,不如凑个牌搭子,也好探探对方的底。

把她是休是扔,总要给个说法。

可这群人口风紧得很,愣是一字不提,苏琴对她态度也很谨慎。

姜央见不能攻入敌后,便打算从侧面入手,眼见着陆笙从办公室出来,一手夹烟一手插袋朝这边走来,她隔门远远招呼,“陆先生,会打牌吗?”

陆笙本来要回自已的宿舍,见状停下脚步,掀帘进来。

陆笙嘴角带笑,先扫了扫屋里的人,最后定格在姜央甜美的小脸上。

“会呀,阮太太缺牌搭子?”

“这不缺人,让你帮我换把手气,总是输。”

“好呀,为美人效劳,是我的荣幸。”

陆笙掐了烟坐下,看一眼对面的苏琴。

苏琴见他坐下就要换苏太太上来,姜央道:“苏代理别走呀,你昨天不还说跟陆先生喝过咖啡吗,这么快生疏了?”

苏琴上午说了姜央一句,这会被她还了一句,也没话说。

重新坐下理了理牌,开口解释道:“我们也不熟,就是喝过咖啡。”

陆笙笑说:“是啊,喝了咖啡看了电影,阮太太好像对这事很感兴趣?”

苏琴急忙想用眼色制止,可陆笙哪是那种会被人左右的人,更何况他是吃亏那个。

“喝咖啡看电影,你们不会是相亲吧?”

陆笙指尖翻动,一面熟练码牌一面抿嘴对姜央笑:“我就喜欢阮太太这聪明劲。”

姜央同样对他笑:“看来是你被甩喽。”

陆笙说:“不怪苏代理,我三十六了还没个正形也没个家,人家看不上我也正常,哪像阮文礼宜家宜室,又能赚钱,又得老岳父器重,你说是不是阮太太?你跟文礼结婚前相没相过亲啊?”

“没有啊!”姜央睁着一副无辜的大眼睛,随即又眯起,做出一副勾人的样。

“我不是狐狸精嘛。”

牌桌上另外两位太太脸上红了红,正是前不久在咖啡厅说姜央狐狸精爬上阮文礼床的那些人。

站在一旁的苏太太也跟着皱了皱眉。

陆笙更是哈哈一笑。

“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阮文礼从外面进来,笑声戛然而止。

阮文礼看一眼姜央,姜央坐在陆笙身边看牌。

几位太太看到他忙站起身,“阮厂长,是不是吵着你工作了,我们闲着没事打牌呢。”

“无妨,现在是下班时间。”阮文礼沉声。

苏琴看到阮文礼进来,顿时变得局促起来。

他们来了这么多天,阮文礼第一次走进她的宿舍。

苏琴犹豫再三站起身道:“你要不要玩?”

“不用了。”阮文礼拒绝,重新将目光落在姜央身上,语声平静说:“你出来。”

姜央不知道阮文礼要做什么,乖乖起身跟着他出去。

阮文礼跟她同撑一把伞,带着姜央往那边的宿舍走。

路上姜央偷眼打量阮文礼的脸色。

刚才她肆无忌惮开了阮文礼的玩笑,姜央猜他可能生气了。

阮文礼生气的时候脸色反而平静,让人一时间分辨不出是他是喜是怒。

姜央以前或许会因为阮文礼生气而惶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