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琴觉得这里面一定有某种共同点。

“江医生。”

苏琴叫住江祈怀,起身追上去。

江祈怀刚走到门口,正要跟朱护土一块回去,闻言停下脚。

“苏代理还有事?”

苏琴道:“我虽然不知道他在哪,不过他曾经跟我说,他想到港城做金融方面的工作,我想你可以在那个范围找找。”

江祈怀眯了眯眼,如果应传军真的跟他们一样。

那他到港城能做的事情应该跟钱有关。

江祈怀觉得自已似乎已经有了头绪。

“多谢了苏代理。”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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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食堂走出去,朱佩云回头朝里面的人看了一眼道:“江医生,你认识苏代理啊?”

朱佩云的爸爸是院长,平时也会跟朱太太一起参加一些太太团聚会,她见过这个苏琴。

但不知江祈怀怎么也认识她。

“只是知道。”江祈怀道。

江祈怀觉得知道跟认识还是有区别的。

“朱护土,你自便吧。”

江祈怀抬头看看天上的雨丝,他一手端饭盒,另一手撑伞,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托阮文礼的福,他得留在这里住上几天,等阮文礼病愈后才能回去。

趁这功夫,江祈怀打算跟肖春林打好关系。

阮文礼说了肖春林会提供他方便,他觉得找人这事肖春林应该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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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阮文礼出来跟大家打了个招呼。

他病了两天,大家都很担心,纷纷上前问候。

阮文礼笑着一一回应,末了让肖春林把后续的工作安排一下,便要重新转回房休息。

冯副主任追上前道:“阮厂长,我有些话想跟您说。”

冯副主任等这个机会很久了,明天就要走了,再不说他怕没机会了。

阮文礼看他一眼没说话,将他带到一旁的办公室。

办公室两边窗户开着透风,屋里很凉。

阮文礼仍旧是一袭单衣,外面披着件大衣,他似乎不怕冷。

“有什么事说吧。”

阮文礼在沙发圈里坐下,抬手指了指对面。

冯副主任坐下,犹豫着开口,“阮厂长,您病着,我本来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不过……我想给李庆国求个情。”

阮文礼对此似乎并不意外,抬头瞥他一眼,语气也没什么起伏。

“他不是没事吗?”

李庆国举报有功,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只是丢了工作,结果算好的。

冯副主任道:“他让我替他给您带个话,他想回红光钢铁厂,他说如果您答应,他不做书记也行,哪怕进车间都行。”

李庆国在上京名声臭了,只能到三线混个温饱。

阮文礼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

阮文礼从兜里摸出烟点上,声音似乎带着丝笑。

“看不出李庆国人脉还挺广,求情都求到冯副主任这了。”

冯副主任讪讪笑着不说话。

阮文礼点上烟,把打火机扔到桌上。

金属磕着木头,啪地响了一声。

“不过要让冯副主任失望了,我本人并没有那么大度,虽说祸不及家人,不过他总姓李,不是吗?”

冯副主任原来也不想提,只是碍着家里老岳母的面子才不得不来张这个口。

他老岳母跟李家是拐着弯的亲戚。

“理解的,理解,阮厂长别多心,就当我没说过,您好好休息吧。”

冯副主任识趣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