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抬头看他一眼,轻轻将孩子交给旁边的肖春林跟小陈。
“抱回病房去。”
阮文礼吩咐一声,两人一人抱了一个,转身朝病房走去。
阮文礼目送他们拐过走廊的转角才道:“到外面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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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蒙蒙亮,院子里有清洁工正在打扫。
阮文礼找了片干净的地方站着,从口袋里摸出烟。
不远处的院子里,李治平跟那些人还站在那里,一夜未曾走开。
阮文礼点燃烟,吸了一口。
身后,南宫明的声音同时响起。
“金海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明刚才一进来就注意到那边的谢家明,觉得阮文礼这次调职处处透着诡异。
阮文礼笑:“报告你不是都看了吗。”
南宫明的确看了关于阮文礼的调职报告,可他觉得事情并不像看上去那样简单。
一点莫须有小错,何至于此。
“陈同升叫你去跟你说了什么?
南宫明打听到阮文礼被送到林场前曾被叫去跟陈同声谈话,中间连李治平也被支开。
南宫明觉得这件事可能跟阮文礼这次的调令有关。
阮文礼显然不想回答,默默抽着他的烟。
“没说什么。”
南宫明一笑,“那我换个问法,那个传闻是真的吗?”
阮文礼转过头看他,“南宫部长,怎么连规矩都忘了。”
“看在我这么捞你的份上,你连给我透个底都不愿意?”
阮文礼道:“那我不妨也问一句,你是替自已问,还是替别人问。”
“就当是我自已问好了。”
上京最近关于金海的传闻不断,南宫明心里没底。
不过如果鹤延年生病的传闻是真,那接下来面临的就不止是商务部纸片一样的调令跟阮文礼这一件糟心事了。
阮文礼道:“外面怎么说?”
南宫明语气寥寥,“能说什么,都只是猜。”
南宫明转头看阮文礼:“这么说是真的?”
阮文礼没有否认。
南宫明叹了口气,没想到竟是真的。
老师生病,他还是很揪心的。
想到之前那个接班人的传闻,南宫明看了看身边的阮文礼。
阮文礼似乎无意于此,被派到林场仍旧是一派淡然的气度
南宫明抽了口烟,调转目光看向窗外:“陈同升让你到林场做什么?”
阮文礼觉得他问得可笑。
到林场还能做什么。
“挖坑,种树……可能还需要打井。”
南宫明狐疑地看着他:“就这么简单?”
阮文礼笑:“你以为他让我做什么?”
南宫明没再说话,默默抽了一会烟,上前拍拍他的肩。
“好好种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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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姜央看着身边两个小毛头,脸上流露出为人母的喜悦。
林安娜坐在一旁,不无羡慕地道:“你这一对龙凤胎可把南宫羡慕坏了,看得我也想要生孩子了。”
姜央别有深意地瞥她一眼,“回头我把偏方给你。”
林安娜睁大眼睛看着她:“还真有偏方啊?喂,你不生你家阮厂长的气了?”
听到这个名字,姜央刚消下去的火气瞬间又冒了头。
“气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