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升慢慢啜了口清茶,看着自已那片快要荒废的花园,
“本来部里还想给你办庆功会,现在庆功会免了,你那些违规操作也可以暂且不提,不过罚还是要罚的。”
阮文礼似乎读懂了他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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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南宫明带着肖春林进来蹭饭。
这两天他们吃睡在车里,每天一天三顿到这里蹭吃蹭喝,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了,人一来就把饭端上来。
“一会我来收碗。”
南宫明拉着对方道:“别走呀小李,阮厂长那边到底什么情况,你给递个话,我那边还有很多事呢?”
南宫明请了三天假,不能再请下去。
阮文礼带回来的那些人在宾馆歇了三天,他每天安排人带着吃喝旅游考察,现在大家新鲜劲过了,开始惦记着矿产的事。
他不知道阮文礼的打算,不敢冒然替他行动。
这些天他一直骗他们说阮文礼在工作汇报,再编下去他怕瞒不住,坏了他的事就不好了。
“到底什么时候放人你给个准话。”
李治平撇撇嘴道:“本来早就出来了,现在说不准。”
“怎么了,他把陈同升得罪了?”
李治平抿唇不语,不过看表情也知道他猜对了。
李治平皱着眉苦着脸,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道:“你们这阮厂长不是先进劳模吗,怎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种个花,把我们陈军的花全给种死了。”
两天没到,陈同升那些金贵的山茶花种,被他全给霍霍了,一棵都没留。
陈同升气得两眼冒烟,这才想起来他那天为什么一副欲说还休欲拒还迎的表情。
肖春林摸摸鼻子,站起来道:“我们家先生是两手不沾阳春水。”
会的都是高级活,那么好看的手,可不是去给你们种花除草的。
李治平气得都没力气吐槽了,“他不会就不会,还装会。”
肖春林扶扶眼镜:“他本人喜欢探索。”
李治平白他一眼,“就这种人,能开矿吗?”
肖春林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语气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办,他请了地质方面的专家。”
同理,种花弄草这种事,也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办。
南宫明看着他的脸色:“那现在……”
“把花赔了才能走。”
看到肖春林掏钱的动作,李治平十分不屑,难怪外面人要说他们资本家。
“要花苗,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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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陈同升正低头看文件。
听到进来的脚步声,他没抬头,道:“人走了?”
“走了,花苗也赔了。”
陈同升笑了两声,随即想到那些死掉的花,重新皱起眉头。
陈同升觉得鹤延年似乎看走了眼,这么一个好逸恶劳,连种花也不会的人,怎么适合他们的团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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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礼换上自已的衣服,从客房里走出来。
阮文礼戴着墨镜,阔步朝着那边的车子走去。
三天的禁闭下来,丝毫不见他脸上有憔悴之色,反而因为睡得好,红光满面。
那边,肖春林跟南宫明已经恭候多时了。
看到他红光满面出来,南宫明摸摸自已长出来胡子,也不知道谁被关了禁闭。
南宫明忿忿骂了一句:“骚包。”
阮文礼坐上车,南宫明把这两天的接待情况跟他说了,同时道:“他们要去矿上,你那边到底有没有安排?”
阮文礼顾不上这些,他看了看表道:“先找个有电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