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阮文礼对他的态度,每一样都值得他深究。

“阮文礼这次招募,底价是多少?”

“还不知道,不过我看各大行都挺有兴趣的。”

李庆国觉得阮文礼玩了一招一箭双雕,这个时候放出矿产的消息,不光可以促成他的招募,另一方面,阮文记忙活那么久的私产上市,也可以让各大行给出一个好的估值。

那些人即便不玩这个私募,看到阮文礼的财力,也都会愿意在这个时候购入他的股份,未来可期。

“如果您觉得风险太大,不如先按原计划。”

李元泽摇头,“我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个金矿。”

这个时候让他转头弄别的,他实在不甘心。

如果阮文礼说的是真,金矿是真的,那他相信那个传言也是真的。

有了这个金矿,他就可以真正的富可敌国。

他的子子孙孙,他李家,也就真正翻身做主了。

到时候他就再也不用隐姓埋名屈就在这小小的港城,他就能光明正大回内地,回上京。

想到不久的将来,这些都会成为现实,李元泽动摇了。

“动用内地的关系,去查一查阮文礼的金矿是真是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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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一侧,程方圆笑着对阮文礼道:“阮厂长,我刚听了你的计划,我很有兴趣,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阮文礼轻轻一笑,拒绝了她的好意。

“谢谢程老板好意,阮某心领了。”

程方园对这个结果似乎并不意外,只是道:“阮厂长好像对我有所误会,我虽然是凯文介绍的,但我并不为他所用,我接受这样的安排,只是因为我看过阮厂长的资料,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而且,我知道你一直在查凯文的私人账户,我可以提供你想要的资料。”

阮文礼隔岸看着正坐在桌前吃小点心的姜央,毫无预料程方圆会这么说。

阮文礼略带诧异地回过头,目光凝视着她的脸。

“我不明白。”

据他所知,李元泽的资产都在程方圆的银行,数目上来说还是可观的。

她即便不想做李元泽的走狗,也完全没必要得罪他,

程方圆看出他的戒备,笑着道:“阮厂长,其实我是上京人,我很早就知道你,并不是因为李元泽。”

程方圆不再讲英文,而是换成一口地道的普通话。

阮文礼挑挑眉,有些意外。

程方圆笑着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舅舅来到港城,那时候爸爸妈妈刚去世不久,我一个人无亲无故,要不是舅舅拉我一把,我说不定这会也早就死了。”

“你知道梅镇酒厂吗?”

阮文礼当然知道,不久前,他还通过李元泽喝过这间酒厂的酒。

却不知,酒厂的主人就在眼前。

“原来梅家那个小女孩是你啊!”

程方圆笑了笑,没想到还会有人记得自已。

当年李元泽带头来砸酒厂,砸完还不解恨,他让人放火烧旧酒厂。

爸妈为了抢救仓库那一点粮食,被塌下来的房梁砸死了。

当年她才十四岁,听说爸妈的死讯后冲到酒厂,迎来的却是两具早已没气了的尸体。

她跪在那里给李元泽磕头,求他饶了他们家一码,但李元泽跟她要酿酒的方子,她怎么肯。

就那样,她一个人埋了爸爸妈妈。

她白天不敢出去,只敢晚上偷偷埋。

她力气不大,用铁锹刨了半天,也只是一个浅浅的坑。

最后,还是一个路过的大人替她挖好了坟,帮着她把爸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