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有一年轻人坐不住,说道:“听说他手里不只个项目,他现在弄的是他的钢铁厂,另外,还有他自已的企业。”
徐世令这才明白,大家不是不接这个申请,是想等后面的大鱼。”
众人说话的时候,视线偶尔瞥向那边正在说话的两人。
阮文礼气质沉稳,态度亲和,时不时说句玩笑,将程方圆逗得哈哈大笑,看上去十分和谐。
这边有人道:“这程老板倒是会算计,不像咱们只算计钱,程老板还要算计身,就是不知道阮厂长肯不肯献身?”
众人哄笑一声,随即举杯喝酒。
宴会散后。
阮文礼站在门口,一一与人握手告别。
一直到送完最后一位客人,他才卸下脸上笑容,疲惫地朝着路边的车子走去。
远处的角落里,一辆车子稳稳地停在那里。
后座上,李元泽面容湮在一片黑暗中。
李庆国道:“看情形七大行已经被阮文礼打通了关节,红光钢铁厂的股票很快就能发行了。”
李元泽没说话,停了片刻道:“他的私产呢?”
李庆国为难道:“那部分情况只有阮文礼的人才知道,我们随港办事处的人只能接触到红光钢铁厂的业务。”
“废物。”
李元泽骂了一声。
李庆国没敢还嘴,默默坐了一会,李元泽转头问小黑,“程方圆那边有什么回应?”
小黑道:“程老板说,阮文礼不容易接近,她还在试探,不过阮文礼并不抗拒。”
李元泽咀嚼着这“并不抗拒”的意思,轻轻一笑,心里似乎有了底。
李庆国道:“听说,阮太太因为程方圆还跟阮文礼大吵了一架,第二天阮文礼过来上班,脸上都挂了彩了。”
“凭他是谁,从古至今,这英雄都难过美人关。”
李元泽说完得意地笑了一声,转头捏了捏身侧的美人的下巴,又亲了亲。
李庆国转开脸,觉得辣眼睛。
过了一会,李元泽才坐起来,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衫,笑着吩咐道:“去花店挑两个最大的花篮,阮厂长挂牌那天,我要亲自送去,给阮厂长庆祝一下。”
李庆国担忧道:“厂里有不少人都是上京来的,您贸然露面,只怕会暴露身份。”
李元泽冷冷一哼:“怕什么,这是港城。”
只手遮天,遍地黄金随心所欲的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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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到门前,阮文礼从车上下来。
进门之前,阮文礼下意识闻了闻外套,又脱了外套又仔细看了一遍,才放心挽在手上走进去。
一进门就被站在那里的姜央吓了一跳。
姜央没开玄关灯,门厅里黑漆漆一片,更照得门口跟白天似的。
阮文礼想到自已刚才动作可能已经被她看到,莫名有些心虚。
姜央却是一脸大方,甚至还对他笑了笑。
“你回来啦,吃饭了吗?”
“吃过了。”
姜央走过来,抱着他的胳膊闻闻,皱着鼻子的样子,像小老鼠。
“你喝酒了?那我让姚姐给你泡杯蜂蜜水吧。”说着就转头招呼姚姐。
姜央一个星期没理他,突然这么热情主动体贴,阮文礼心里发毛。
阮文礼决定在姜央发难之前,先如实交代。
“今天晚上有个饭局,请的七大行的人,有女的。”
姜央哦了一声,紧接着问:“有程方圆吗?”
阮文礼:“有。”
姜央前一秒还像个体贴的小媳妇,替他整着略皱的衬衫,下一秒就变了脸色,狠狠瞪他一眼,转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