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新民愣了一下,很快否认道:“不可能,李元泽早死了。”

那李元泽死的时候还被当成反面教材拉出来示众半天,在上京闹得轰轰烈烈,很多人都去围观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廖新民觉得闻明汉在说胡话。

闻明汉辩解道:“是真的,而且我家那口子说,李太太说她家在港城有个亲戚,这些年得到不少照拂,我猜,就是这个李元泽。”

廖新民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轻轻盖上茶缸的盖子。

“如果李元泽还活着,那这事可就有意思了。”

李元泽活着,那也就能理解李庆国为何上窜下跳来找阮文礼麻烦,感情是寻仇来了。

这阮文礼也是,眼见仇人找上门来,不说远远躲开,还亲自送到港城,笑呵呵跟仇人坐在一张桌子吃饭。

想想那画面,廖新民就觉得牙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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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券公司附近的一家饭店。

李元泽包一下一整层楼,手拄着拐笑吟吟站在的楼梯口,身侧美人相伴,另一旁站着五六个黑衣人,一字排开。

邵经理今天受人之托,请阮文礼过来,但没想到李元泽故意摆了这么一出龙门阵。

他略显尴尬地对阮文礼笑笑,避重就轻道:“凯文为了请阮厂长吃饭,特地包了一整层饭店。”

不可谓不用心了,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准备这么多打手。

不过阮文礼倒没说什么,仍旧是刚才的样子。

邵经理抹了一把汗,转头看见李元泽已经拄着拐朝这边热情迎上。

他笑眯眯的,看上去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阮厂长,久仰。”

李元泽伸出手要与他握手。

阮文礼扫了扫那只手,递手过去与对方握了握。

“李经理,久仰。”

李元泽现在明面上是几家小厂的经理。

李元泽来之前查过阮文礼不少资料,以为阮文礼不会给他好脸,没想到他比薄家人通达。

李元泽脸上笑意加深,扫了扫他身后低垂着头的李庆国。

“你跟庆国的事我都知道了,那孩子莽撞,我早跟他说了,我们上一辈的恩怨跟他不相干,可他不听,这次知道你来港城,我想借此机会把事情说开,省得以后大家在生意场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麻烦。”

阮文礼看着他,脸上笑意深邃,“我们有什么恩怨吗?”

李元泽微微一愣,“当然不是你跟我,是……”

阮文礼道:“你现在凯文李,可不是李元泽,还是说你打算回上京认祖归宗?”

李元泽微微眯眸,盯着他看了几秒,不懂阮文礼的意思。

阮文礼一笑,轻轻走开两步。

“李经理,生意场上无远近,你都说了,那是上一辈的恩怨,我并无意深究。”

李元泽愣了一下,很快笑起来。

“阮厂长能这样想便好,你说得对,上个时代的恩怨,是是非非,对与错,很难分得清的,加上我也有自已的难处,实不相瞒,这些年我一直想回去对你外婆说一声对不起,只可惜,我没脸回去呀。”

李元泽说得情真意切,若不是阮文礼知道他的为人,几乎都要相信他的话了。

“你外婆身体还好吗?”

阮文礼看着他,声音听起来跟寻常无异:“还好。”

“那就好,等回头方便了,我一定回去看看她老人家。”

邵经理在旁打圆场道:“李经理,阮厂长,我们进去说吧,边吃边聊。”

“好,快请,今天我为阮厂长准备的全是这家店的招牌。”

李庆国跟在最后上楼。

他预备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