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国抿抿唇,没再说话。

李元泽说完起身,不打算再多逗留。

一侧的美人赶紧过来扶他。

李庆国将他送到门口,门口的小黑接过他另一只手。

李元泽在门口道:“这两天我会会这个阮文礼,你留在他身边帮我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告诉我。”

“是。”

送走李元泽,李庆国回到房间,反手关上门。

李太太从厨房出来,走上前道:“你跟伯父一直说的那个矿脉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庆国松开衬衫扣子,一改刚才作小伏低的态度,闷声道:“不关你的事你少管。”

李太太鼻子里哼一声,转身过去收拾茶盘。

李庆国道:“今天见到阮太太,她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还邀请我们周末到她家玩。”

李庆国唔了一声,想了想道:“玩的时候留心着点,我交代你的那些事你别忘了。”

“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李太太嗔怪一句,收拾起茶盘直起腰,追到洗手间道:“诶,我明天不在这里,我要回那边去照顾孩子,孩子们自已在那里。”

李庆国烦躁道:“孩子让大伯母带着没事的,你就在这里,别回头穿帮了。”

李太太瞪他一眼,悻悻转身,钻进厨房不再出来。

李庆国却也有自已的无奈,大伯现在定居港城,做事情可以毫无顾忌,他却不行。

这次的事万一不能成功,他得罪了阮文礼,厂里铁定是回不去了,到时候失去价值,很可能会被大伯一脚踢开。

他不能不替自已留条后路。

**

夜风微凉。

书房里,阮文礼抱着姜央侧坐在那里。

他执着画笔,铺在那里画纸上,已经是的一副半成品,可以看到上面依稀的轮廓。

姜央只看了一眼,就恨不能死过去。

“你最近不忙吗?”

姜央觉得阮文礼最近下班的时间似乎早了些

往常这个时候,他通常还没回家,即便是回家,也只会拿起电话,处理未完成的公事,亦或者到后面找肖春林,继续他的数字推演。

阮文礼的申请已经通过,接下来会有职业的评估师、会计跟律师团队进驻公司,查证相关的财务状况与流水,确认无误后才会进入到下一个环节。

而在此环节上,阮文礼也要有自已财务及律师团队,以便于在对方提出疑问后,很快给予回答或者解决问题。

这个极限拉扯的过程通常是三个月,但阮文礼似乎并不想耽搁太久的时间,所以他亲自上阵。

他本来在数字方面就很敏感,这无疑大大提高了效率,可即便是在这样忙的情况下,阮文礼依然能保有一片丹心,实属难得。

姜央除了夸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很忙,不过大夫说适当胎教,可以增进跟孩子之间的感情。”

姜央来到港城后换了产检医院,第一次去的时候阮文礼陪着她。

上了年纪的外国女医生是这样跟他说的,阮文礼记在心里,身体力行马上执行。

美其名曰,他想陶冶孩子的国学修养。

“胎教是指有声陪伴,比如给孩子唱个歌啊,读个……儿诗啊。”

可不是这样默默无声地画这些不堪入目的丹青。

姜央好怕阮文礼下一秒就拿起那本价值连城的明版巨著给孩子们胎教,着重强调了儿诗这两个字。

阮文礼一笑,很快道:“小丫头,学问不分年龄。”

姜央瞪着他,就知道他会这样。

“那你会唱歌吗?你唱个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