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她总有一天翅膀硬了要飞。

加上他本人并不算是个良配。

突然看见姜央为自已落泪,阮文礼似乎懂得了夫妻患难见真情的那种深意。

阮文礼低下头。

姜央察觉到他动作,很快反应过来,用手抵在身前。

阮文礼抿着唇笑,轻轻扣着她下巴,“都为我哭成这样了,还不让亲?”

姜央飞快瞥了不远处的两人一眼,“有人。”

阮文礼却不管,将姜央抵在车子前面,轻轻将吻落在她的眼睛,吻去让他心疼得紧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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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明打听到阮文礼被陈同升叫去拘了一晚。

他猜可能是因为阮文礼那些骚包行为,已经预备好要去捞人,连说辞都准备好了。

夏天那么热,吹一吹空调怎么了?

刺头工人闹事,敲打敲打有什么错?

结果阮文礼好好回来了?

看着远处旁若无人的小夫妻,南宫明皱着眉头,觉得阮文礼是该好好教育教育,这可不是在他家炕头啊。

“先进去等我,乖。”

姜央被阮文礼安抚半天,终于不哭了。

阮文礼捏捏她冰凉的小脸蛋,将她推给一旁的小陈,示意他扶她进去。

目送姜央走进大门,阮文礼转过头,朝着一旁的南宫明走过去。

南宫明眯着眼睛,淡淡瞥他一眼:“早跟你说了这不是三线,叫你收敛一点。”

南宫明虽然不知道陈同升究竟叫他去做什么,不过他猜不会是什么好事。

阮文礼这半年在上京有好有坏。

业务上收获好评的同时,绯闻也是源源不绝。

前妻的事闹得风风雨雨,好不容易停歇,又出了匿名给了现任老婆头奖的事,接着又是这次机械厂的事。

南宫明觉得阮文礼才是刺头,三部的大刺头。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阮文礼是把利器,而他是个惜才的人。

“我会替你求情的,你自已最好也收敛一点。”

南宫点了他两句便不再多言,转身轻轻走开。

阮文礼对着他的背影道:“谢了,南宫部长。”

南宫明没回头,径自走向那边的车子。

林安娜站在车前,仍旧为阮文礼突然被叫走的事情耿耿于怀。

“你不问问他,陈同升叫他去做什么?”

“问什么,人都回来了。”

南宫明并无意去探究陈同升跟阮文礼之间的事。

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点复杂,同样都是鹤延年看中的人,亦敌亦友,他不想给自已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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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阮文礼洗过澡,穿着浴袍支在水台上刮胡子。

姜央抱着他的衣服从外面进来,看到阮文礼浴袍半敞撑在那里,高仰的脖子上喉结分明。

阮文礼胡子茂密,一天不刮便有一层青青的胡茬。

但她几乎从未见过阮文礼不修边幅的样子。

阮文礼余光瞥见她,却并没有动。

他眼睛里抿着一丝笑,一直到她看够了,才轻轻转过头,瞥她一眼。

“过来。”

姜央乖乖走过去,阮文礼将她圈进怀里,安置在身子跟洗手台中间。

他将手里的刮胡刀放到她手上,“你自已试试看。”

姜央第一次做这件事,觉得新奇又好玩。

目光迎上姜央的眼睛,阮文礼笑吟吟看她,“好玩吗?”

姜央一愣,然后用力点点头,“好玩的。”

阮文礼嗤笑出声,“小丫头!”

姜央怀孕了,可仍是一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