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央想问她在这里有没有股份。

阮文礼笑了笑,似乎看出她的疑问。

“有一点。”

关于国宾股份这件事,当初其实是出于无奈。

阮文礼刚到三线,发现当地只有一家招待所不说,还又破又烂。

随着红光钢铁厂效益越来越好,阮文礼为了平时招待宴请,才跟当地合作将国宾建起来。

不过几乎全是由厂里出资,三线那边为了补偿他,才象征性的给了他一些股份。

开会的时候,阮文礼发现国营招待所普遍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懈怠服务。

于是他提出全国性注资,将老旧的房间进行翻新。

后来因为出资占比的问题,阴差阳错成了大股东。

阮文礼是商人,投出去的钱都是要计算成本跟盈亏的,他计算之后拿出一部分钱跟精力,投入到人员的培训上面,提升了服务之后,还在几个规模比较大的城市分店加装了电梯,成为颇具规模的饭店。

姜央哦了一声,虽然阮文礼说是一点,可她看到经理小跑着过来见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只有一点股份的样子。

“您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我好给您提前好好安排。”

经理年过三十,因为跑过来,出了一头汗。

阮文礼道:“只是吃饭而已。”

“那您……要不要酒水?”

“不用。”他擦好手,抬头看一眼姜央,“榨杯果汁吧!”

阮文礼给她点了杯葡萄汁,自已喝茶。

简单用过晚饭,阮文礼提出带她到附近的公园走走。

国宾附近就有小公园,阮文礼没开车,肖春林跟小陈远远跟着。

姜央觉得阮文礼今天似乎心情很好,而她不想打破他这份好心情,默默被他牵着。

灯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拖得很长,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阮文礼一手挽着她,另一手自然地放在口袋。

稍显冷峻的面孔配上寡冷的凤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堪称完美,灯光将他的侧脸勾勒得很美。

大概是她看得太久,阮文礼侧过头,用手指在她额头点了点。

“看什么?”

“我在想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开心?”

阮文礼低下头笑,他今天的确挺高兴的。

商务部的批款下来,停滞的事情可以进一步得到推进。

工作思路改变之后,他也不用再应付那些工作以外的人事争论。

让阮文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但这还不是最让他感到开心的。

阮文礼低下头,怜爱地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脸颊。

“你可以猜一猜。”

姜央觉得阮文礼在逗她玩,她怎么能猜得中他的心思。

不过她还是半开玩笑的猜了一个:“不会是因为不用加班可以早点回家吧?”

阮文礼低下头,很轻地笑了一下,“确实如此!”

姜央愣在原地。

她还以为阮文礼会有什么高大上的理由。

阮文礼看着不远处悠闲散步的人群,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恬淡与安宁。

“能这样毫无目的的走走,我觉得很好。”

“你以前没有散过步吗?”

阮文礼想了想,“散过步,但心情没这么放松。”

而且上一次散步是什么时候,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意识到自已开始想休息的这个想法后,阮文礼自已也觉得很惊讶。

他觉得他可能真的老了,老到想退休。

伸手将姜央揽到身边,摸着她纤细的腰肢。

“你觉得现在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