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黄阿姨重新沏了茶。

张队坐在沙发对面,简短地将案子的调查结果对她做了说明。

“阮太太,我们查了近一个月,中间多亏了阮厂长的大力支持,一直到现在才来跟您做说明,实在是觉得惭愧。”

姜央:“发生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我们起初怀疑这是一桩普通的报复性绑架架,但随着深入调查,发现中间还牵扯到了一个幕后主使,那人叫江成,您有印象吗?”

“完全不认识。”

“总之,这个江成招了一份口供,承认他受裴曼桐指使,本来案子到现在已经可以了结了,我们也已经在做结案的工作,可是今天上午转移犯人的时候,他自杀了。”

姜央听到这里,似乎明白阮文礼为什么会因为这一个小小的案子跑来跑去?还要周书记亲自去做证明材料。

也明白了公公阮江华为什么会在跟儿子较劲十年后,肯低下头主动来找阮文礼。

姜央一窍通百窍通。

觉得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没关系,你们已经尽力了。”

“若您没意见的话,这是结案证明,您签个字吧。”

姜央接过钢笔,在上面写下自已名字。

交还证明的时候,姜央道:“那个江成是什么人?”

“据我们了解他是裴曼桐的旧识,十六年前因为一宗车祸案坐过牢,这种人都是亡命之徒,什么都敢做,阮太太,您这次真是命大,我先告辞了。”

目送张队离去,姜央走到阮文礼身边。

“你这些天就是在忙这件事?”

阮文礼点头。

“我原本想结案再跟你说,没想到江成会自杀,他跟我有些过节,我想是曼桐利用了他。”

阮文礼简短地对她作了解释,声音还算平静。

事情发酵了大半天,他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只是心情仍旧不能平静。

江成死了,他留下的那份口供也就无足轻重了,裴曼桐一直没肯认,只说是他一个人做的。

她已经被关押了半个月,按流程,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就只能先放了她。

“如果江成没有自杀,裴曼桐会怎样?”

“会受她应受的惩罚。”

阮文礼的声音几乎不带任何情绪。

中间那一秒的停顿,姜央更愿意相信是因为阮子铭。

此时此刻,姜央的心情是复杂的。

阮文礼跟裴曼桐的关系似乎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

不过对于一个给自已生了一个孩子的前妻来说,这似乎过于残忍了些,毕竟她只是受了些可大可小的轻伤。

可阮文礼会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吗?

阮文礼看着她脸上情绪变来变去,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在想什么。”

姜央摇头,顺着他的胳膊看到他的手腕,消失的腕表已经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

“这支表,好像跟子铭妈妈手上那只是一对?”

阮文礼低头在手腕上看了一眼,并没否认,同时,也不欲解释。

姜央看着他的眼中满是困惑与疑惑。

阮文礼大概能猜到姜央在想什么,但他今天的心情实在糟糕,并不是跟她详谈的好时机。

江成的自杀,让他不得不放弃这些天的调查成果,接下来可能还要面对因为这件事情接踵而来的坏结果。

他用空出左手顺着下巴摩挲她柔软的唇

稍作流连后道:“我要处理些事情,最近可能不回来,你自已在家乖乖的。”

“恩。”

目送阮文礼背影离开,姜央转身回屋。

黄阿姨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