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除了脸蛋年龄,毫无背景可言,对阮文礼的仕途毫无帮助。

“他对谁都淡淡的。”

裴曼桐似乎陷入过去某种回忆,但很快抽离,问了姜央一个正常人绝不会去问的问题。

“他平时对你也很凶吗?”

她用了个“也”字,让姜央觉得不同寻常。

同时,她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这个凶。

印象中阮文礼不光不凶还十分谦和有礼,只是,确实不容易让人亲近的样子。

“算是吧。”

姜央想阮文礼昨晚不就很凶吗?

她都快哭了,他还不肯停下。

“子铭妈妈,我先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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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回到房间,阮文礼还在处理工作。

肖春林站在一旁边。

姜央对两人点了点头,便钻进了隔壁的洗手间,稍事整理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阮文礼说的没错,下过雨的草是湿的。

她穿着雨鞋走了大半天,裤管早就被打湿了一片。

姜央整理好自已,把那些黄杏洗了一下,用临时找出来的大戏茶缸端着从洗手间出来。

客厅里,肖春林已经出去了,阮文礼独自坐在那里抽烟。

姜央端着茶缸走过去。

阮文礼看她一眼,“玩得怎么样?”

“挺好的。”

姜央手捧着黄杏,犹豫要不要给他,顿了顿:“你吃酸的吗?”

阮文礼抽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过了一会:“吃。”

姜央笑笑,把洗好的黄杏放到他面前。

阮文礼刚才见她衣服里包着什么进来,还以为她在哪里拾了什么宝贝,原来是黄杏。

拿了一颗放进嘴里,意外地甜。

阮文礼吃了两颗,便不再吃,掐了烟,到洗手间重新洗漱后,回来坐下。

“下午要不要出去玩。”

“好啊。”

姜央正想下午找些什么事情做,有阮文礼带着,她自然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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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礼没带肖春林跟小陈,亲自开着那辆吉普带姜央出去。

草原里气候不定,姜央出门前把自已包好,以防万一,还拿了雨具。

走到一半,姜央有点明白阮文礼为什么要自已开车了。

在草原开车是种享受。

姜央悠闲地坐在副驾,静静地看着风景。

阮文礼似乎漫无目的,但又很有方向感。

至少,他们不会在草原里迷路。

“我们要去哪里?”

“前面有个斜坡,叫跌落崖,我以前在这里服役的时候,常跟大家一块到那玩。”

阮文礼难得主动提起年轻时的经历,姜央自然要见缝插针地问两句。

按黄阿姨的说法,阮文礼当初前途一片光明,如果不是他选择转业,现在已经是跟公公一样的级别。

那他为何要出来呢?姜央不解。

“你是什么时候转业的?”

“十年前。”

“那怎么会来到三线?”

“是公家的安排。”

阮文礼语气很淡:“当时我有两个选择,一是留在上京,但要接受家里的安排,二是来三线,当时的三线,远不如现在,百废待兴,一片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