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江医生。”

办完正事,姜央也不多做停留,跟他打过招呼便往那边去找何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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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祈怀站在那里,一直到姜央的身子消失在拐角落,才收了视线,打算回办公室。

转过身,毫无预警地对上一双漆黑的深潭。

随后听见啪嗒一声,挂在胸前的听诊器掉了下来。

认出面前的男人,江祈怀皱了皱眉。

阮文礼倒是一脸和煦,轻挑了眉眼在他脸上凝了片刻,然后弯腰,捡起他的听诊器。

江祈怀冷冷看着那双朝自已递来的手,又看了看它的主人。

两厢凝视之下,方才接了过去,“谢谢。”

阮文礼弯着嘴角,“不客气,物归原主而已。”

江祈怀将听诊器装进白大褂口袋里,闻言看了他一眼。

阮文礼察觉到他这一眼里的意思,撩了撩眼皮,用略显轻慢的目光回望着他。

“您说得对,不属于自已的东西是要物归原主的。”

江祈怀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挑衅与敌意。

阮文礼眯着眸,一贯温沉的面容添上些许疑惑:他认识他吗?

阮文礼刚才过来会过姜央的“小情夫”,觉得无甚威胁,本来已经要走了,见状只好再逗留片刻,好心敲打一下眼前的年轻人。

他睨了一眼他的胸牌,然后又朝他手里的联谊名单看了一眼。

认出是姜央的笔迹后,脸色暗了几分。

“江医生年轻轻就做了副主任,如今下放到三线不过是来镀个金,等回到了海城自然有大好的前程跟大好的姑娘等着,怎么放着好好的事业不做?倒有闲情跟着这些本地小姑娘瞎胡闹?”

江祈怀对于阮文礼能轻而易举说出自已的背景并不觉得意外,他只是觉得他用词奇怪了些。

“她可不是什么本地小姑娘。”

同时,也避重就轻了些。

“阮厂长,幸会。”

阮文礼看了一眼他递出来的手,没有去握,他不觉得他跟他是可以握手言好的那种关系。

他在想,姜央握过这只手没有?

意识到自已可能在吃醋,阮文礼的情绪又回落了几分。

抬头看了一眼眼前尚不能算是情敌的男人。

这位江医生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足够年轻,却不足够稳重。

刚才他站在远处不过轻轻一瞥,还以为是什么惊世容颜。

走近了一看,也就是个子高一点,身材好一点。

真要比起来,还是阮子铭长得更好看一点。

“阮厂长别误会,我们虽然没见过面,但关于阮厂长的事迹在三线并不是秘密,而且我们医院有不少您的追崇者,想知道您的事情并不是件难事。”

阮文礼轻轻一哼:“这倒是实话。”

此话一出,他看到江祈怀的脸明显僵了一下。

就连跟在一旁的肖春林也不由地老脸一窒,抬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主人:他可真敢说啊!

“不过你刚才说的物归原主,不会是指人吧?”

阮文礼睨着他,眼神说不上犀利,却足以让人脊背生寒。

江祈怀有意回避了一下他的问题:“这要看不属于自已的是什么了?若是物就是物,若是人,那便是人,再会了,阮厂长。”

江祈怀走了两步又停下,“对了,这联谊,我打算参加了。”

阮文礼默了默,只在那张脸上瞥了一眼,便重新戴上墨镜。

颀长的背影阔步朝门口走去。

人群熙熙攘攘,江祈怀一直看着他步出医院,又站了一会,才往回走去。

转过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