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央觉得心里稍稍平衡了些,顿了顿,“他以前有对象吗?”

“好像有过,只是不长久,每次都只是在眼前晃一晃。”

他抬头看着她,“你是我见过待在他身边最久的人。”

姜央觉得与有荣焉,不过随后:“可能我也未必长久。”

阮子铭认真想了几秒,“那也没关系,你跟那些人不一样,到时候你可以多跟他要点钱,他对女人挺大方的。”

姜央觉得此话有理:“这个建议不错。”

酒过三巡,姜央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见时间不早便打算撤了。

“睡吧。”她说。

阮子铭起身走了两步,回头看着还坐在那里的姜央,像是想了几秒:“明天是清明节。”

姜央听不懂他的意思。

“他回去给大伯上坟去了,黄阿姨也是。”

姜央皱皱眉,正要再问,阮子铭已经转身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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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山风清凉,位于山腰的公墓四周浮荡着一层清烟薄雾。

阮文礼撑着伞,独自沿泥泞的小路往公墓深处走去。

皮鞋淌过矮草,突然溅起的水花,让他的袜子沾了一点泥,阮文礼步子没停,踏着泥泞拾阶而上,直到站在那处位于山腰处的孤伶伶的墓碑前。

他给自已点了根烟。

不远处的马路上,肖春林坐在车里,远远看到一辆车子沿盘山公路上来,认出车牌,他心头擂了擂,连忙撑开伞,推门下车。

车子停稳后,一个略带威严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身上穿着便服,警卫打扮的男子在旁替他撑着伞。

肖春林躬身上前:“老先生。”

阮江华眯着眸看他一眼,“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回家?”

“先生这次回来顺便处理了一些公务,说不方便,就不住家里了。”

阮江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头看见阮文礼撑着伞从那边过来。

他顿了顿,等着阮文礼走到他面前喊了他一声“爸”,才哼着气道:“听说你结婚了?怎么不带回家来让我跟你妈看看。”

阮文礼语声淡淡,“您不用见她。”

“怎么,她那么高贵?是你心尖上的人?”

“她不重要,更影响不了您的仕途。”

阮文礼从始至终声音都没有起伏。

阮江华一窒,愤然转身朝那边的墓地走去。

阮文礼也收了伞坐进车子,肖春林从倒后镜里打量着他的神色,“要不要回家一趟?老太太那边听说你回来了,挺高兴的……”

“不必了,回家。”

第91章 这是drink

肖春林想了半天这回家的意思,最后自动切换成回三线的意思。

路上,肖春林朝后面的人看了看,小声道:“该吃药了。”

肖春林递过来几片药,阮文礼探身接了放进嘴里,又接过他递来的杯子仰了仰,咽进去。

喝了水后,阮文礼咳了几声,脸色看起来仍旧不大好。

肖春林本来还想让他在上京休息两天再回去,不成想,他连夜就要回去。

将杯子重新盖在保温壶上拧紧,又看了后座的人一眼,“您每年这个时候都不大舒服,今年格外严重了点,是不是跟前几天那次闹的有关系?”

话音还没落,就被他瞥了一眼,肖春林连忙低头。

实在不能怪他多想,那天陈大夫说得含含糊糊,他想要不是有事,怎么就能虚成那样?

隔壁小陈显然跟他想法一样,因为肖春林看见他也在向后座探头探脑。

两个人都觉得,能让阮文礼虚得流鼻血,这年轻太太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