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见裴佑居,就从背后抱了上去。

“王爷,你是不是觉得在郊外办婚礼委屈了我,才特意把我接到府里来的?其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宛娘……”

她絮絮叨叨想了一路的话还没念完,就听男人压抑着声音打断。

“你来府里找过幼仪?”

宛娘一愣,但沉浸在欣喜中的她并没有发现男人的不对劲,傻傻地点了点头。

“王妃的钗环落了,我特意来还给她。”

裴佑居转过身,阴沉地盯着她的眼睛。

“只是这样?你知不知道,幼仪走了?”

宛娘怔住,随即心上涌出一阵喜悦,虽然面上装作惊讶,但嘴角怎么也压不住。

“真的吗?其实那日,王妃她就问了我很多奇怪的问题,最后她说要成全我和王爷……”

她被喜悦冲昏了头,全然没注意男人阴骘的神情,还在念叨。

“王爷,王妃走了不是更好吗?今后我们不必再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说到底,她凭什么要求你永不纳妾,霸占你一个人?她想清楚了正好,也不白费我那天同她说了那么多……”

话还没说完,她被猛得甩到地上,疼痛和惊讶令她瞬间瞪大了眼。

“王爷?”

她错愕地动了动嘴唇,却见裴佑居猩红着眼,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果然是你!我有没有警告过你,永远不许出现在幼仪面前?你竟然还不知死活地跑来挑衅她!谁给你的胆子!”

窒息感让宛娘清醒了些,惊恐地扑腾着手脚,因为害怕,身下不受控制地淌出尿液。

可她此时顾不得体面,狼狈地哭着求饶。

“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没对王妃做什么,是她自己要走的!求求你,我……我快呼吸不上来了,佑居,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啊!”

说到孩子,裴佑居手上的动作停滞,将她的头甩到一边。

宛娘胸口耸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劫后余生的她挤出一个笑容,讨好道:

“王爷,我再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了,我老老实实生下这个孩子便是。”

她眼中懊恼地闪过一丝恶毒之色,没想到裴佑居这么在意苏幼仪,但反正最后总归是她的孩子继承候位,再隐忍些时日,等孩子大了,她迟早能得到正名。

怀着这一丝希望,她哆嗦着爬远了些,本窃喜地以为裴佑居会放过她,谁知男人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快步上前,重重一脚碾在她的肚子上。

“事到如今,你还敢跟我提孩子?你不会以为凭着这孽种,就能踩到幼仪头上了吧!”

“幼仪既然不喜欢,这上不了台面的贱种,你以为我还会留着?”

在她的痛呼声中,裴佑居掐着她的下颌,硬生生将滚烫的堕胎药灌进她嘴里。

她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身下溢出大片的鲜红。

裴佑居冷着脸欣赏这一幕,发狠道:

“幼仪受过的苦,我要你千百倍体会。”

“把她拖下去送进青楼,吩咐老鸨不许给她喝避子药,怀了就堕胎,到死为止!”

直到下人把哭喊着的宛娘拉下去,他才将和离书撕了个粉碎,将那缕碎发放在胸前,沉声道:

“命人发布告示,务必要快,谁提供关于王妃的线索,赏千金。”

看见裴佑居命人张贴的寻人启事,已是半月后。

我没想到远在宿州,他竟也能将消息这么快传来,见大街上若有若无的打量,我害怕被认出来,压低了帷幕,匆匆离开了。

裴佑居身居高位,养尊处优惯了,我很清楚以他的性格,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