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顿了顿,又若无其事道:“城中还有几处宅院田地,我买后并没有住过,干脆都赠于你吧。你房中伺候惯了的几个小侍仆役,也都一并带走,我届时叫管家将他们的奴籍文书交给你。”
他向来话少,临到分别的时候,却意外地话多了起来,絮絮叨叨说了很久,都是有关财产分割的事情。
应家的家大业大,要从头开始分割,总是分不完的。
除了归还姜盈画的全部嫁妆,应咨将自己名下的半数宅院都给了姜盈画,还有这几年来自己的所有俸禄赏赐,只要是钱,都换成了大额银票或者黄金,全给了姜盈画。
眼看着姜盈画的马车离开,应咨才迟来地察觉,自己现下可真的是两袖清风,兜里一个钢镚儿都没有,真的是个穷光蛋了。
负手看着姜盈画的车马离开,应琏看着应咨默然的神情,叹气道:“哥,你这又是何苦呢。”
他欲言又止:“嫂子他.........”“都别说了。”应咨抬手下压,直住了应琏的话题:“若再强留他,他免不了又生心结,到时候夜里辗转反侧,反而让彼此都身心俱疲。”
应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他这般,我也难受。不如放他离开,让他从此清净,不再受那生儿育女的苦楚。”
“哥,那你呢?”应琏一句话就把应咨问住了:“你的心,从此就清净了吗?”
应咨:“............”他沉默片刻,最终也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又叹了一口气。
姜盈画走之后,一向身体健康的应咨忽然发起了高烧,大病了一场。
他的病来势汹汹,烧的浑身骨头疼,什么东西都吃不进去,夜里还喃喃说胡话,把向来稳重的楚袂都吓坏了,整日整夜地守在应咨的床前,看着应咨掉眼泪,直到三天后应咨的烧退了,才缓缓放下了心。
她一开始还怪应咨自作主张和姜盈画和离,应咨高烧生病后,她只恨自己猪油蒙了心,答应了与姜家的那门亲事。
一场亲事,没缓和应姜两家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反而让两家人结下了更大的梁子,如今两家皆两败俱伤,彼此都视对方如同仇敌那般,相互憎恨。
而另一边,姜盈画的日子也不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