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敢和应咨做出婚前有孕的行为,姜言倒是不敢把应咨打死,只敢用家法,把他和他怀里的孩子一起打死。

思及此,姜盈画打了个哆嗦,逃避般扭过头去,抱住了应咨的脖颈:“夫君.........”“.......嗯,怎么了?”

应咨失笑着拍了拍他的纤薄的后背,道:“又撒娇,嗯?”

“......”姜盈画悄悄把脸埋在应咨的怀里,闭了闭眼睛。

一想到连应琏和梁清颐都有孩子了,而应咨作为兄长,却还是一点子嗣的动静都没有,姜盈画心中就忍不住一阵愧疚。

按到底来讲,应咨作为长房的嫡子,他姜盈画是该先替应咨生下长子的,可现在应琏的孩子都有了,应咨膝下却还是空空荡荡的这怎么行?

一想到这里,姜盈画的心就开始莫名焦虑起来。

应琏和梁清颐的事情败露之后,他同样也一晚上没有睡着。

等到月上枝头,圆月高悬,姜盈画趴在应咨的胸膛上,听着应咨平稳的呼吸声,半晌,慢慢地爬了起来。

他借着月色,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应咨,片刻后缓缓将长发别在耳后,然后凑过去,轻轻地吻了吻应咨。

这是........他的夫君。

也是应家的长子。

他身为应家的世子妃,应咨的正妻,不能那么自私。

想到这里,姜盈画的心中愈发苦涩。

他缓缓地下了床,穿好鞋子起来,走到了外间,随即打开了门。

如墨正坐在地上,双手揣着,靠着门睡觉,听见门被打开,立刻睁开了眼睛,站直身体,低声道:“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姜盈画穿着淡紫色的睡裙,头发散着,光裸的肩膀莹润白皙,手背和肩脊都轻薄如玉,如同仙灵一样沐浴在月色里,好似不沾染世间尘埃的仙子一般。

如墨仰头看着姜盈画,只觉自己和姜盈画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一个是千娇百媚、被人捧在手心里疼宠的尊贵世子妃,一个是从小做惯了粗陋活、在姜府里为奴为婢的小侍。

如墨莫名有些自卑起来,局促地搓了搓手,亲声唤道:“世子妃.........”“七日之后,我会安排时机,让你服侍世子。来日你若顺利诞下孩儿,我自会去请示大娘子,让其给你安排一个侧妃之位。”

姜盈画的声音暗夜里无比缥缈,像是下一秒就能随风散去,声音里并无往日的明亮神采,唯有疲惫黯然:“你.......可莫要辜负我的期望,务必要为世子殿下绵延血脉,多添子嗣。”

如墨的心重重一跳。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