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母亲,姜盈画说他吃完了。”

“啊?”楚袂吃惊道:“盈儿怎么今日吃这么少啊。”

夫君开了口,姜盈画不好当众驳他的面子,只能尴尬地笑笑:“今早,没有什么胃口。”

“也罢,我们也都差不多吃完了,就都撤了吧。”姜盈画本来就来得迟,吃饭又注意举动端庄,所以慢吞吞的,不似应咨和应琏在军中呆过,吃饭那叫一个快。

他压根没吃饱饭,又不敢说,只能睁睁地看着饭菜都被撤走,欲哭无泪。

等送走婆母和主君,姜盈画才直起身,转头对应咨道:“夫君为何要说我吃完了。”

他气鼓鼓,像个小河豚:“我明明没有吃完的。”

“你该清减清减些了。”

应咨负手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垂眸淡淡道:“给自己找点事做,别一整天就知道和母亲告我的状。”

“我没!”姜盈画生气了:“我才没有和母亲告状!”

“那母亲为何知道我晚上没有宿在你处?”应咨问。

“我哪里知道嘛。”姜盈画委屈地鼻子都皱了起来:“你冤枉我!”

他说:“你还踩我的披帛!不让我吃饭!”

应咨不仅没有怕姜盈画的控诉,更没有丝毫心虚,像是上学时候揪了前桌小辫子被当场抓住却还死不承认的男生。

他甚至还悠悠然看了一眼姜盈画,旋即嘴角微勾,像是被姜盈画的控诉逗笑,但那一丝笑意转瞬即逝,很快就消失了:“踩你的披帛又如何?”